在含章殿内学习的皇子中,大皇子怯弱,四皇子年幼。

    三皇子用春香教的办法,对他们一个威逼,一个利诱,让他们不把当日的事说出去。

    刚开始,三皇子还担心景淮知道了实情,知道他带走的那个小宦官实际上是废太子。但三天过去,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三皇子便松了口气,也不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二十年前,大陆之上盛传着一句话:“得云山一人,可安天下四国。”

    云山,就是景淮的师父,魏先生,魏满。

    大约是受过指点和叮嘱,三位皇子上课时都非常认真,一有机会便极力展示自己,时常为了夫子一个随意的提问由谁来回答而争得面红耳赤。

    这个时候,大皇子似乎又不怯弱了,又因为年长一些,在课堂之上,还隐隐压了三皇子一头。

    三皇子怀恨在心,私下就更过分地欺辱他。他也不吭声,只一味忍着。

    景淮因为自己带回家中的那个小孩病重,暂时没有多余的心思管教这几个皇子,照例上完课就直接出了宫。

    回到府中,他进入容时的院子。

    容时还没醒,引竹趴在桌子上打瞌睡,花闻灯在旁边调配药方。

    但景淮一进门,引竹就醒了。

    他迎上前去道:“公子!”

    景淮看了一眼熟睡的容时,竖起食指放在唇边,道:“小声些。”

    引竹忙捂住嘴。

    “辛苦你们了。”景淮走到花闻灯的旁边,瞧了瞧他正在做的事,低声说了一句。

    花闻灯闻言抬起头,不错眼地盯着景淮打量了半晌,而后笑了起来,调侃道:“你这是把他划成自己人了?”

    景淮不答,却跟着笑了笑,算作默认。然后他对引竹道:“你去休息吧,这里暂时不用你了。”

    引竹:“哎。”应完引竹便退了下去。

    “这小孩,怎么样了?”半晌后,景淮问花闻灯。

    花闻灯停下手中的动作,摇头道:“他年纪小,此番又伤了根本,而且似乎还有先天不足之症,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