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命令下,很快便有人在他们面前搭建了一个类似于小池塘的水槽,往里面注满清水,然后将一只用鹤羽做成的羽觞丢在了里面。

    “我们现在就从妙赏开始,一舞终了,这羽觞飘至谁面前,就由谁作诗,赢了就是一千金,输了,那就是一万金,你看怎样?”

    萧正则这般问,秋实有些不满“为什么输了是一万?”

    “愿赌就要服输嘛!谢家郎君又不是输不起的人,何况他刚才还赢了本候多……多少啦?”

    一旁记账的仆僮忙回答“一千九百万……”

    萧正则双腿一软,差点没从塌几上摔下去。

    “会不会……算错了?”他小声问。

    仆僮额头上也在滴汗“候爷,奴不敢……”

    萧正则端起几上的一盏琥珀佳酿,猛灌了下去,然后一拍塌几,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起舞,奏乐!”

    “是是!”

    一众婢子吓得脸色雪白,又不得不摆出一副笑靥如花的表情,开始奏的奏琵琶,鼓的鼓琴,吹的吹笛子,一种极美妙又夹杂着紧张的乐声在广阔的金香园中响起。

    “不知谢郎君可有听说过‘步步生莲’?”

    乐声响起时,萧正则又看向谢陵问。

    谢陵笑答道“当然有听过,前朝东昏候之潘妃的步步生莲嘛!”

    萧正则再次激动的拍了一下塌几,笑道“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

    于是,又叫了一众舞伎过来,这每一个舞伎脚上所穿的都是镶满珍珠的木屐,乐声一起,披着溥纱的舞伎们开始挥袖起舞,那舞动的身姿,洁白的肌肤在溥纱下若隐若现,随着这些舞伎的每一个动作展现,她们的脚下竟是落下一朵又一朵好似莲花般的印记来。

    “美,果然美,实在是太美了!”

    由于这些舞伎们的动作实是太过张扬而奔放,夏候洪与董暹等一干人看得口干舌燥,喉头都开始滚动起来。

    而就在他们看得正激情荡漾时,乐声忽地嘎然而止,舞伎们也陡地停止了所有动作,跪伏在地。

    众人就见,那只羽觞已漂浮到了谢陵的面前。

    “咦,那就是说,轮到谢家郎君作诗了?”夏候洪道,“按照规距,当由小候爷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