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没有说话,因为他不可能做出什么保证,事态会如何发展,谁都无法预测。

    “谢家与那余大先生是一路的?”八郎问道。

    “不是。”苏唐摇头道:“发生过冲突,余大先生是忍声吞气的一方,他们惹不起谢家。”

    “奇怪了……”八郎喃喃的说道:“雾山距离沙城这样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听风阁落地生根?换成我,早就把听风阁毁掉了。”

    “谢家已小成气候,也拥有自己的灵脉。”苏唐道:“这片沙城,他们是看不上眼的,何况余大先生在沙城中极有人望,想毁掉听风阁不知道要杀多少人,又没有好处,何必搞得天怒人怨呢?还有,当年他们举族南逃,仓皇如丧家之犬,是沙城这方土地接纳了他们,兔子尚且不吃窝边草,他们自然也有自己的顾忌。”

    “这么说……苏兄弟对沙城也是看不上眼了?”八郎笑道。

    “我和谢家不一样,他们要的是资源,而我要的是人。”苏唐道。

    这时,不少武士沿着人群两侧,向苏唐这边走来,只是打量了苏唐等人几眼,没有多事,又继续向前走。

    “他们是听风阁的人?”二郎道。

    “应该就是了。”苏唐道。

    八郎翘脚向人群的后方看了看:“这得多少人?现在还看不到边。”

    “通常半个沙城的人都会来参加金花会的。”苏唐笑了笑:“到前面他们会绕回去,再穿过沙城的主街,然后把剩下的花瓣都洒在海里,也就结束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间里,前方突然隐隐传来一阵哭叫声,距离很远,又被山岗挡住了视线,只能看到一群黑压压的人围在那里。

    “走,我们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二郎道。

    几分钟后,苏唐等人赶到了,在没有运转灵脉的情况下,他们的力气也是远超常人的,很轻松的便挤了进去。

    一个女孩子蹲在地上嘤嘤哭泣着,周围有七、八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武士,明显不是听风阁的人,为首的是一个少年,年纪差不多在十六、七左右,只有他穿着大红色的长袍,周身上下佩戴着不少饰物,在他指手画脚说话的时候,饰物也跟着叮叮作响。

    “哭什么?坏了小爷的东西,你以为哭一哭就完事了?”那少年不耐烦的叫道:“而且小爷也没让你赔,从这里钻过去,小爷就让你走,这还不行?

    “谢少爷,她都钻了两次了,是您故意刁难人啊”一个听风阁的武士忍不住叫道。

    “滚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那少年瞪眼喝道。

    从人数上说,听风阁的武士是对方的几倍,但气势远不如人,听到那少爷的喝声,刚才说话的武士怯怯的退了下去。

    “你他吗钻还是不钻?”那少年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