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镇海确实有海量,不过习小茹的酒量也不差,加上苏唐,落樱祖时而也在旁边劝上几杯,一来二去,牛镇海到底是喝高了。

    走到了一定高度的大修行者,通常都是很谨慎的,牛镇海在胡家就不敢如此恣意,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人家心里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何况,越是小家族,便越容易因一时之利,铤而走险,所以,牛镇海在胡家虽然过得很舒服,但还是有几分警惕的。

    到这里便没什么关碍了,苏唐是自己人,那落樱大祖又是苏唐媳妇的师父,尽可以放开。

    到了夜晚,牛镇海撑不住了,嚷嚷着困得不行,要去休息,苏唐让醉月楼的伙计把长廊另一端的客房收拾一下,当伙计带着牛镇海往那边走时,苏唐看了看距离,转身走回去坐在椅子上,低声笑道:“三,二!”

    随着话音,长廊处传来砰地一声巨响,接着伙计很紧张的叫道:“牛爷,您没事吧?”

    习小茹噗嗤一声笑了,随后又白了苏唐一眼,落樱祖刚想说话,正发现那钟姓老仆出现在门口,欲言又止,她知道有事,站起身走了出去。

    片刻,落樱回到门口,轻声道:“茹儿,苏唐,你们两个也喝了不少,就不要出去了,早些休息。”

    “师父,你要去哪?”习小茹问道。

    “有些事情,明天早晨回来。”落樱祖道。

    落樱祖离开了,房间的气氛变得安静了,苏唐走到门口,把门带上,笑道:“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习小茹突然问道,她的双眼变得炯炯有神。

    “此事说来话长。”苏唐坐下去,很严肃的说道:“那一日,贺兰大尊云游到我家乡,见我天赋异禀、机智多变、根骨极佳,便……”

    习小茹抬手就在苏唐额头上敲了下,气道:“你能不能正经一些?”

    苏唐手捂额头,露出痛苦之色:“好痛……你打伤我了,头有些晕……恶心……我脑震荡了……”苏唐一边说一边倒下去,脑袋正好靠在习小茹的肩膀上。

    “想耍无赖是不是?”习小茹身体挺得笔直,斜眼看着靠在肩上的苏唐:“什么叫脑震荡?”

    “就是……伤得很重很重,快死了那种……”苏唐越贴越紧。

    “快起来!信不信我把你从窗户扔出去!”习小茹威胁道。

    “真不行了……”苏唐的手向前一搭,正搭在习小茹的大腿上。酒这东西确实能乱性,苏唐的酒量本来就不好,为了拼倒牛镇海,他喝了差不多小半坛酒,如果能保持清醒的话,绝对不会这样猴急。

    习小茹觉得有些紧张,冷哼一声,蓦然站起身,双手抓住苏唐的胳膊往上一提,便把苏唐扛在肩膀上,随后大步往外走。

    “喂……”苏唐有些慌,这丫头要做什么?真的要从窗口往外扔?

    实际上习小茹更慌,她居然大步走向自己常住的客房,就像一个刚刚抢了压寨夫人的山大王一般,正巧有两个伙计上了楼,发现这一幕,立即向后转,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