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那边要换人。”

    钟沉沉把秘书订的套餐打开,筷子夹了几下,菜有些凉了,她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紫色奶茶,走到沙发边,脱掉中午换好的凉拖,盘腿坐了上去。

    “菜不合胃口?”向时盛难得耐心,又客套地加了一句。

    钟沉沉用吸管戳了好几次奶盖都没戳破,皱着眉:“为什么换人?李末导演不是挺满意你的吗?”

    向时盛站到二楼红木围栏边,跟一楼煮饭阿姨交代晚上吃面,随后才回她:“投资商要换人。”

    “周越文?这么快就给我脸色看了。”钟沉沉暴力一戳,奶盖破了一个大口子,奶茶四溢,洒到她手上和套裙上,她白了一眼,慢吞吞地起身,走向办公桌拿卫生纸。

    “等一下,拿个杯子。”钟沉沉起身走进总裁室自带的洗手间。

    视频里,她穿着一身白色职业装,刚过膝的套裙完美地包裹住又挺又翘的臀部,她肩后乌黑的头发挽成一团,松散地贴在白皙的脖颈上,修长笔直的小腿套进一双绵软的凉拖里,露出小巧白嫩的脚后跟。

    向时盛舌尖抵上嘴唇,喉结往下滑了滑,觉得莫名有点热,又将客厅里的温度调低了些。

    “这部电影最大的投资公司,是他名下的产业,我上午刚婉拒他的舞伴邀请,下午就动手,下手挺快的。”钟沉沉手里拿着一个杯子再次出现在视频范围内,她头发整齐地梳成一束搭在背后,包裙上的奶/渍也被清理干净了。

    “那小作文写尽才华,看者落泪,都没让他心软?”向时盛云淡风轻,视频拉大,从矮桌上抽出一支烟,“我其实无所谓,本来找我的剧本就不多,这部戏类型新,走温暖治愈路线,但不够商业,一开始看剧本,里面小儿子纯朴搞笑,像个傻大个,还挺有兴趣的,但不是非演不可。”

    “要说感情,我跟他早完了,他一直想吞并我母公司。”钟沉沉拿了个靠垫垫在身后,把奶茶倒进杯子,“这部戏,要火,我算过,不过毕竟是新类型,又不商业,我猜周越文那边也没抱太多希望,就是纯粹想打压我,毕竟我那篇小作文让他淌了不少脏水,这次拒绝做他女伴,又拂了他面子,他憋着一鼓气,恐怕这一阵会一直盯着我。”

    钟沉沉转眼又问:“角色定没?”

    向时盛点燃一支烟:“导演还在争取,不过,意义不大。”

    不够商业,投资商就不好找,不应要求,随时面临撤资,胳膊拧不过大腿。

    “所以,我这边想把钱放在你那里,以你名义投资这部戏,这样你角色稳了,待电影上映我这边也能盈利,当然你要是信得过我,你也可以投,这部戏要火。”

    向时盛哧笑一声,眉梢都扬了不少:“那你可算到你要出车祸,巫俊辛黑料被锤,公司面临破产?”

    “你好烦啊!”哪壶不开提哪壶!钟沉沉尾音上扬,听起来有点娇嗔,她杯子一摔,原地白了好几眼。

    以前怎么没觉得,她还有点怪,怪有意思的,他耳朵发着痒。

    向时盛长腿撑在沙发外,不急不慢吐出一圈烟雾,垂着眼皮,嘴角扬起一个小弧度。

    下午几个小时的专注操练费了不少心神,钟沉沉仰头瘫在抱枕上,用吸管吸奶茶:“那就说定了,一会我让负责人联系剧组,钱可能要分两次进账,我市中心那套房还要走半个星期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