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达莎·朱科娃把手搭在伊芙的肩膀上。

    侍者推开门,女士们从房间里出去,伊芙·蕾娜最后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她刚刚输掉的筹码远远超过自己的心理底线,那双babybe里应该有畏惧和不安,但真正溢满的却是迷茫。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究竟是她驯服了路易·戈迪亚,还是她正在被他圈养?

    迪拜人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推开手边的筹码笑话他,“路易,你现在挑女人的眼光可比我们两个差远了。”

    他只笑着摇了摇头,“我从不讨论自己的枕边人,你知道的。”

    迪拜人又沿着这个话题调侃了他几句,“再有原则的花花公子在女人眼里也依旧是花花公子,她们唾弃你的时候可不会在乎你究竟多有底线。”

    他似乎又笑了一下,只是唇边的弧度实在轻微,“人总要有点原则才能被称之为人。”

    “对了,我听说你的经纪人快要病死了,你还不准备去看看他吗?那些媒体可不会吝啬什么忘恩负义、薄情寡义之类的贬义词。”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牌,笑问他。

    “如果他真的病死了,我肯定会带上一束最贵的捧花去墓地看望他,可惜他没有。”路易·戈迪亚玩笑般地弹去饼干渣,“还是等到那时候再说吧。”

    大概觉得讨论这些不愉快的话题实在没什么意思,言论的中心辗转焦距在阿布拉莫维奇身上,他们谈论他在楚科奇的政治事业,谈论他对切尔西的所作所为,间或掺杂一些对当下时政的笑言。

    路易偏好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叙述那些荒诞不经的反语,阿布的幽默感则体现在冷不防掺杂其中的俄罗斯笑话,迪拜人就要直接得多,他的笑声就没停下来过。

    穿着制服的侍者俯身在他耳边低语,迪拜人收敛笑意冲他摆了摆手,这才转头看向他们,“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急事要处理,你们继续玩。”

    “去吧。”路易·戈迪亚接过庄家的职责,他洗牌的动作也像演练过千百遍一样赏心悦目。

    罗曼·阿布拉莫维奇把食指靠拢在脸颊旁,像在看他,又好像正在专心致志地思考其他与他全然无关的问题,“去吧。”

    迪拜人挑了挑眉毛,忽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在这间屋子里似乎有点多余。

    好吧——

    毕竟也就他的职业和足球没什么关系,或许他改天也该去买一支球队试试。

    迪拜人一边向侍者嘱咐他要做的工作,一边大步离开房间,侍者在身后妥贴地替两位客人合上房门。

    “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朱科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