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三年备役尚未转正?”

    ——按理来说,一名正常的不良备役两年即可入职,而今长安人户增多,需要更多的武侯和不良管理治安,大多一年半载就能转正,许承彦在这种情况下仍是做了三年的预备,办案天赋如此浅薄,众人观来,难担大任。

    可他也不辩解什么,低头不语,反是上官云继续说道:“若是他能打开策文匣,咱们不如就试试如何?”

    墨茹嗤了一声:“上官阿姐你是在开玩笑么?”这文匣是她一手打造,集机关大术于一体,旁人不知机巧根本打不开,强行破开只会触发内部的黄磷使文纸自焚,更何况是一个做了多年预备无能小卒。

    “试试?”上官云盯着许承彦,他仔细望了一眼上官,只得道:“容小人试试。”他抠下匣子底的一块木签,摸索几番竟就拆了第一层外盒,墨茹的心里开始绷的紧紧的。然而拆至最后一层,许承彦便放下匣子,面露难色,告退认输。墨茹的心亦舒了开:“看吧,我做的东西没那么容易的。”她的语气得意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

    “不过此人确实有几番手段。”一人合上账本喃道。“我觉得可行,身手也还算可以,只不过爱往水里扎。”

    “行吧,那言归正传。”所有人一扫欢愉打趣,面向正搓着腰牌的郭正易。

    “念。”郭正易一声而下,坐在一边的小吏赶忙放下笔墨,执着一卷牍文,大声颂道:“嫌犯哈桑,大食人士,年三十又四,天宝七载,随商入唐,居于永宁坊甲富客栈,常年于长安洛阳间来走,贩银铜器,脂粉氛浆。天宝十载岁末,疑走私爆药,押扣大理寺。”

    “不对,他走的不是爆药。”许承彦从怀里掏出了一包油纸,里面包着些许深色的粉末碎块,“这是我从武侯铺取的,坚如石砾,有异味但不刺鼻。”上官云捻了一小撮搓了搓闻了闻,立即答出:“是纯度不高的铜粉,还混了木炭粉。”

    “他们运粗铜做甚?”

    “不止粗铜,恐怕还有其他金石。”裴诺义仔细筛了筛,找到了极微量的银色粉末。“只怕是还会有更深案子。”

    众人似乎都想到了什么,但并没有明说,郭正易岔开话题:“许兄弟,今日找你来并不是探讨案情的,是想让你找个人。”

    许承彦并没有问找的人是谁,样貌几何,生平几许,反是问道:“为什么找我?”

    “方便。”上官云抢道,“长安混迹三年之久,不吃官场一套的人找起这人来最方便。”许承彦还没继续问下去就被接下去了:“要你找的人,是个大理寺的逃犯,出逃数年,暗遁山林,今日有暗桩报明出没于洛阳附近,文匣里除了名帖外,还有大理策狱院的腰牌,但你记住,只是暂借。”这几乎是将这个任务强塞给他了,容不得任何反驳。

    出院门时,他们还从马监处牵了两匹快马。不知是不甘心还是怎的,许承彦又开始摆弄着剩下的一层匣子,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竟真拆了开。

    “你能解开啊,刚刚为什么不继续?不然派给你的可不只是找人这种苦累活。”

    “倘若我真当众将它拆了,岂不是让工司的司正丢了脸面?何况,那个人也不希望我这么做。”

    “那个人?”

    说罢便抽出了匣内的帖子,粗读过后脸就僵住了,“这差事……还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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