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眼前一幕很快打脸。

    柴房外,桑恒已经撂倒三四个身强体壮的侍卫,手里的木棒比利剑还灵活。

    桑恒红着脸,大声喘粗气:“谁来?谁他.妈的还敢过来?”

    才走到这处的稽晟脸一黑:“……”

    桑汀见状脸儿都吓白了,匆匆挣脱来稽晟跑过去:“别打了快别打了!”

    团团包围住四周的侍卫见皇后娘娘过来了,哪里还敢动手,连忙收起利剑退到一边。

    刀枪无眼,要是不小心伤着了陛下的心头宝,小命也是到头了。

    桑恒一见她便立马扔下棍子,咧嘴笑道:“小妹莫慌,有大哥在,贼人休想掳你走!”

    “贼……”桑汀心虚地回望一眼,见稽晟面色铁青,当即推开了桑恒,“大哥,没有贼人,他们都是朝廷下来的,的钦差纪大人啊,你误会了。”

    桑恒瞪大眼睛看稽晟,满目防备:“那个人,方才他踢我,什么钦差大人会这样粗暴不讲理?”

    桑汀张了张口,想要替稽晟解释两句,然而半响,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桑恒才不管什么钦差不钦差,将身挡在她前面护着,眼神敌视扫过四周带刀的侍卫,警惕说:“小妹,叔父这两日去城郊盘查田亩租地,过了今夜就回,你且放心,待叔父回了,谅他们不敢造次!”

    分明是简单的几句话,却有久违的亲切感袭来,无尽酸苦中带着些许摸不着看不到的飘渺,像是做梦一般。桑汀不由得晃了神:“父亲……”

    她有多久不曾唤过一声“爹”了?

    自当年桑决被带走,往大理寺审问调查,一别至今,将近三年了。

    犹记得,父亲走时也是这般说:阿汀,安心等爹回来,爹给你做主,任谁也不能欺负了我的乖乖女……

    到底是没等来。

    往事似夹了沙粒的风拂过来,桑汀忽然低低抽泣一声。

    桑恒回头说:“这段时日叔父左右托人寻你的踪迹,吃吃不好睡睡不好,可是眼下好了,等他回来见着阿汀妹妹就活生生地站在跟前,叔父必定开怀!小妹莫哭,这是好事哩!”

    桑汀吸了吸鼻子,摇头说:“不,不哭。”

    她有好多话想问,可是临到嘴边,却又顾忌地看了看稽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