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这些日子,他总是走神,每次走神都是在不由自主地猜想当时的濮颂秋在干吗。

    秋天的时候,濮颂秋也在踩着落叶往前走吗?

    冬天的时候,濮颂秋那边有没有也下这么大的雪?

    春天的时候,濮颂秋那边的树绿了没?

    夏天的时候,濮颂秋那边下雨了吗?

    他总是在想濮颂秋此刻在哪里,在做什么,遇见了什么人,经历了什么事,他有好多的问题,可是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他回答。

    如今,对方终于回来了,在他们分开的一年里,他们在彼此的世界是一片空白,焦望雨想把这空白填补上,想了解对方更多,然后更好地靠近他。

    要先了解,才能理解,理解了才能适当地给予体贴。

    焦望雨要像撬开冰山一角那样,一点点把冰山扳倒,这个过程或许漫长又艰难,但他因为对方的回归,开始有了动力,总觉得没那么不可实现。

    “没什么。”濮颂秋的回答很平淡,平淡到没有任何内容。

    焦望雨看他:“没什么是什么呢?”

    濮颂秋并不是不想好好跟他聊天,只是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就好像自己面前是一团乱了的毛线,焦望雨让他把毛线卷好递过去,但他甚至找不到头在哪里。

    “不好说吗?”

    “不知道怎么说。”

    焦望雨很认真地问他:“那你愿意跟我说吗?”

    濮颂秋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愿意就好。

    焦望雨最怕的是濮颂秋压根儿没有对他倾诉的欲望。

    “那这样,我问,你回答,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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