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是个热闹的世界,这边却安静得不行。

    濮颂秋看向窗外,走过去,走到了阳台。

    他笑着跟焦望雨聊天,然后点了支烟。

    他原本是不在意的。

    不在意什么日子自己被落下,不在意别人热闹欢庆的时候他站在角落,他从来不怕寂寞,也从来不觉得寂寞,可是,当他在这样的时刻跟焦望雨通着电话,突然很想走进那个世界里,和对方站在一起。

    他想焦望雨了。

    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孤单。

    挂断电话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半,濮颂秋抽完了三支烟。

    他收拾好烟头跟烟灰,转身回了屋里。

    空空荡荡的宿舍,只有他一个人。

    他走到焦望雨的床铺边,仔细地打量着。

    对方紧闭着的衣柜、收拾得整齐的桌面、搭在椅背上没有收起来的大衣,还有,临走前忘了叠的被子。

    濮颂秋仰头看着焦望雨的床,抬手,最后只是轻抚了一下床沿。

    他站在那里,闭着眼,手指轻轻蹭着当初来报到时贴着名签的位置,那里的便签贴早几个月已经被摘掉,连胶的痕迹都已经不复存在,但他手指抚过,好像摸得出焦望雨名字的轮廓。

    还是好喜欢。

    越来越喜欢。

    这种近距离的朝夕相处让他根本没法放下对焦望雨的渴望。

    他站在那里深呼吸,宿舍只开着一盏暖色的台灯,而他把背影留给光亮,额头抵在了焦望雨的床沿上。

    他想焦望雨。

    不仅是想,还渴望。

    是那种身心都想要占有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