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男人。”应宗说,“今天他生日,我琢磨着,送他个生日礼物。”

    “他生日?”焦望雨跟应宗来了这么多次,和那个老板也算是认识了,三十五岁,单身,没见过有什么情人,平时话也不多。

    焦望雨没听他们提起过今天老板生日,还有些惊讶。

    “嗯,他低调。”应宗追了老板差不多有一年了,对方其实对应宗的感情表现得很微妙。

    每一次应宗告白,对方都毫不犹豫地拒绝,理由是年龄相差太多,不喜欢小孩儿。

    也对,那人三十五,应宗才二十,这确实差得太多了。

    可要说这人对应宗冷淡,但凡应宗有点儿什么事,他有尽心尽力,让人琢磨不透。

    应宗之前对焦望雨说:“我觉得他其实喜欢我,但总觉得我们之间年龄相差太多了,所以不敢。”

    他还说:“你看,不管是什么年龄什么身份的人,都有怯懦的一面。怯懦是人之本性,要想改变,只能剥掉一层皮。”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焦望雨的眼神意味深长,焦望雨被他看得心虚,只能低头说是。

    “我要去给他过生日了。”应宗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准备礼物了?”

    “我啊。”应宗冲着焦望雨笑着挑眉,“我就是他的生日礼物,他最好给我收下。”

    说完,应宗拿着东西走了,穿越拥挤的男男女女,穿越震天响的音乐,穿越那些灯红酒绿,走到了站在吧台旁的那个男人身边。

    焦望雨还是羡慕应宗,有这种不顾一切去追求的勇气。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想着这几天的梦,想着夏天过去秋天到来的时候,濮颂秋应该就会回到这个校园了。

    他有问过辅导员,辅导员说濮颂秋会跟着下届重读,不会回到他们班来。

    所以说,同学是做不了了,室友也早就有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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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焦望雨趴在桌上,盯着酒杯,还是有些怅然的。

    所以,下一次的相逢是会在什么时候呢?在什么样的情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