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望雨想到这个,笑了,觉得自己可太好笑了。

    “怎么了?”濮颂秋问。

    他的语气冷冰冰的,像是沾着秋天的雨水,但明明今天没下雨。

    “我喝多啦。”焦望雨看着他笑,“好晕。”

    焦望雨语气轻快,但确实看得出醉意。

    对于一个几乎没怎么喝过酒的人来说,快速喝完半瓶酒,也不容易了。

    “怎么不回去?”濮颂秋蹲下来看着他,刚一靠近就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烟味儿,“抽烟了?”

    “没有。”应宗给他烟,让他抽,但他拒绝了。

    “烟味儿很重。”濮颂秋紧紧皱着眉,“还有酒味儿。”

    这究竟是干嘛去了?

    濮颂秋心情变得很差,就好像自己干干净净的宝贝被人借走,回来的时候却弄了一身的泥。

    而且他看得出来,焦望雨也并不开心。

    “学长他们抽的。”焦望雨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气,“我坐这儿透透气,觉得闷。”

    濮颂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坐到了他旁边。

    晚上很凉,焦望雨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濮颂秋坐下后,随手把自己外套披在了对方身上。

    卫衣外套,还带着濮颂秋的体温,那温度瞬间把焦望雨裹在了一个柔软的世界,就像是不想出生的小鸡仔又回到了蛋壳里,他终于找回了安全感。

    两个人这么坐了好半天,濮颂秋终于忍不住问他:“今天玩得开心吗?”

    焦望雨摇头:“不太适合我。”

    濮颂秋转过去看他,忍着不想多问,可是接下来的问话却呼之欲出。

    “我们去打了台球,”没等濮颂秋问,焦望雨先开了口,“你打过台球吗?”

    濮颂秋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