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望雨。

    望雨。

    濮颂秋在听到简绍这么叫他的时候,甚至不知道应该用什么称呼来跟对方抗衡才能显得自己才是跟焦望雨走得更近的那个,于是只好用一个“他”来替代。

    “他”就“他”吧,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对于濮颂秋来说也可以意味着很多。

    意味着当初那个让他怦然心动的时刻,还有那些自我挣扎的岁月。

    回到宿舍,濮颂秋没急着进去,他在进门前驻足,深呼吸了一下,好像每次要面对焦望雨的时候他都要先调整心情做好准备,否则就会乱了阵脚。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焦望雨正在泡脚,眉头紧锁,一脸的苦相。

    “谢了。”焦望雨伸手接过打包的面,嘀咕了一句,“我可太惨了。”

    濮颂秋看了一眼他泡在水盆里的脚,也有些意外。

    这才一天,焦望雨的两只脚都磨起了水泡。

    濮颂秋说:“水泡要挑破。”

    “不行不行,想想都疼,”焦望雨愁眉苦脸地拿起筷子准备一边泡脚一边吃饭,泡舒服了等会儿还得去上军事理论课,“还是给我留条活路吧。”

    濮颂秋放下自己的面之后犹豫了一下,本来不想管他,但又很清楚的知道他这样不行。

    “你这样等会儿走不了路。”濮颂秋说,“我出去一趟。”

    焦望雨看了他一眼,没来得及问他要去哪儿这人已经走了。

    濮颂秋出了宿舍门就一路狂奔,直接朝着药店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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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原本从宿舍走过去少说也要五六分钟,他憋着股劲儿,跑了个来回又加上买东西的时间一共都没用上五分钟。

    他回来的时候,在门口平稳了一下气息,再进屋的时候依旧只有焦望雨在。

    “你干嘛去了啊?”焦望雨吃着面回头问他。

    “买碘酒跟酒精。”濮颂秋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针,开始消毒,然后走到了焦望雨身边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