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我吗?”

    “你一定是误解了。我是在鼓励你。”

    医生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然后他全神贯注地又缝合了几针。“既然这样,这种治疗我的收费是两万。”

    “什么?”

    “我想你提到的那些东西只是现付的部分。”医生站直了身子,停下不干了。“费用成问题吗?”

    古铜盯着龚上缝了一半的那个洞。“不。”

    “我想也不会的。”医生继续工作起来。“那些东西在哪儿?”

    “在那边,在我的旅行包里。”古铜朝他帮着抬龚玉进厨房时放包的地方转了转身。

    “余下的部分呢?”

    “你会拿到的。”

    “我怎么才能有把握呢?”

    “我向你保证。如果这还不够——”

    蓝警官插话打破了紧张的气氛。“瞧,我站在这儿毫无用处。我应该能帮忙做点什么。”

    “走廊和门口的血,”那位妇女说,“邻居要是看见了就会报警。去把它们弄干净。”

    她那命令的语气表明她认为自己是在对一个佣人讲话,不过,虽然蓝警官的黑眼睛闪了几闪,他只是问道“我用什么工具呢?”

    “水池下面有水桶、抹布和消毒剂。你一定得戴上橡胶手套。”

    蓝警官拿起工具出去了,那位妇女把血压带绑在龚玉左臂上。她看着血压计。血压带里嘶嘶的空气声停止了。

    “多少?”古铜问。

    “高压100,低压60。”

    正常值是120和80。“低了,但不属于危险范围。”

    那位妇女点了点头。“她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