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健在吗?”

    “他还在机场工作、”

    “多大年纪?”

    “60岁。他身体很结实。他组织了第一次跨越大洋的飞行,从香港到英国的伦敦。”

    “到哪儿?”

    “英国的伦敦,那一趟飞行不容易,他的飞机太破了,还遇到了气流……”

    常凯申冷冷一笑:“我不习惯这么冒险,那毫无意义”。

    驾驶员没说什么,过了一分钟才看了分队长一眼,常凯申觉得目光中包含着某种怜悯的疑惑。

    “您是党员?”

    “是的,7月20日之后所有飞行员都必须入党。”

    “必须入,您是不得已才入党吗?”

    “我不喜欢摆样子,不宫欢会议上所有这些歇斯底里发作,吹捧式的发言我喜欢我的祖国,但是有没有汪未经在我看来无关紧要。”

    “您叫什么名字?”

    “齐可休。”

    “为什么不起个更好听的名字?这个名字在我看来实在是太悲观了。”

    “因为我的父亲觉得万物可休,什么事务,哪怕再怎么美好,终归是要结束的。”

    “那么对轰炸呢?”

    “嗨,那种事距离我们远着呢,我们去不了。人们空谈强大,而一说到实施打击,他们就尴尬了。”

    “您的父亲入党了吗?”

    “当然,他是老党员,从北伐开始就似运动的老战士。”

    “您同他关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