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玄目光飘远,叹道,“顾家为景氏江山立下犬马之劳,朕也不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人。”

    为君者若是如此,江山倾覆必不久矣。

    与此同时,时隔多日,娄堰终于见到了他,这个消失了两年多的糟老头子。

    只是如今说糟老头子,也不准确。

    若不是真真切切与他相处十多年,娄堰是真的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就是他。

    “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不成?”

    大约是做了些伪装,只是面上与他那时看到的容貌,仍是有五六分相似。

    娄堰举起酒盏一饮而尽,随即重重的将酒盏敲在桌上。

    他面色涨红,忍了半天也没能忍住,“师傅,你到底是谁?”

    没错,眼前这个他那日在觉恩寺虚云那个老秃驴那看到的男子,便是神医谷谷主。

    可这年纪,完全对不上。

    他若不说,外人只道这人顶多二十出头。

    就算是保养得宜,也不至于这么夸张的。

    越司心虚的便想摸着胡须,手握了个空之后才反应过来。

    “为师姓越,走之底的越。”

    这个姓,极为少见,但并不是没有。

    娄堰幼时便喜欢看杂七杂八的野史,听到这个字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

    但很快,又恢复成平常的样子。

    他曾偶在一本野史上看过,容氏后期,君王痴迷长生之道,曾遍寻天下越氏族人,将其剥皮抽筋炼成丹药服下。

    然,并无效果。

    “越氏?”他眉头紧蹙,说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