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不动了,安静地坐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小时候的事有什么好说的,无外乎就是跟着我娘摆摊,后来开店做生意,最多也不过就是和初禾一起玩……”

    她说着说着,自己先乐了,“你别瞧初禾现在这样,以前我俩一起和李延庆打架的时候,她差点把人家门牙给打掉了……那个秦书生,以后还不得怎么被她欺负呢,对了对了,还有那次……”

    换作以前,擎暮是没耐心听别人唠家常的,可是今日,他静静地听着,仿佛跟着她一起回到了她那些过去岁月里最美好的时光。他看见她带着牛力去爬树偷果子,结果主人家来了,牛力傻站在那儿不动,她一把拉了他便跑,一边还不忘紧紧护住怀里的果子;他看见她在学堂里背不出文章,被先生狠狠打了手板,不敢回去跟林三娘说,便和初禾一起蹲墙角画先生的丑像;他还看见刘婶生病时,她帮着熬药,结果一不小心睡着了,差点没把药罐子烧穿了底……

    苏念的回忆里有林三娘,有牛力,有最好的小姐妹初禾,甚至有帮工的刘婶子,但唯独没有苏晋,那个她所谓的父亲。

    当年究竟发生了,让她全然忘记了这个在五岁时也许在她记忆里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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