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节自然是没有茉莉花，苏念这小丫头臭美，洗澡用的澡豆都是加了香料的。
“你昨日沐浴用的是茉莉花香味儿的那盒？闻着倒是比上次那一盒好闻一些。”擎暮不着急扣锁扣，反而还凑近闻了闻。
苏念被他这突如而来的举动弄得面红耳赤，感觉头顶都要冒出烟来了，这位神明大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怎么可以问姑娘家这种问题呢！
好吧，他大概是真得不懂，毕竟也不知是被封印了多少年的老古董了……
苏念心中碎碎念，好容易才平复下燥热的心，故作平静地说：“这都闻出来了？尊神大人的鼻子还真‘灵’。”
原形一定是狗吧，一定是！
“这有什么难的？”擎暮得意地勾起嘴角，帮她将锁扣扣好，然后用手指勾起链子威胁道，“以后再忘了戴，本神可不来救你了，听到没？”
“知道啦。”苏念慌忙从他手指上夺回银链，真是的，这些轻佻的动作都是从哪儿学的。
“那个女鬼的事你也不用管，”擎暮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到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她就是回汴京城看看，过几日，我便送她回去。”
苏念终于有机会问出从刚才起就盘桓于心的疑问，“不是说去太华山采灵芝吗？怎么又闹出个女鬼来？我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好似并非寻常女子……“
“当然不是寻常人。”擎暮仰头喝了口茶，“我可是从永定陵里将她带出来的。”
“永定陵……”苏念想了想，随即大惊，“那不是先皇的陵寝？还能身着衮衣……难道她就是那位‘狸猫换太子’的章献太后？！”
她之所以能这么快猜到这儿，完全是因为大宋朝至今只有一位女子曾穿着帝王之服临朝听政，甚至去太庙行祭祀大典，那便是这位差点就要成为“第二位则天皇帝”的章献皇太后。
“连‘狸猫换太子’都知道，苏小念，你这平日里的闲书没有白看啊。”擎暮打趣她。
“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可是坊间还是有很多传言，我自然听过一些。”苏念在他身边坐下，“说是郭皇后死后，当时还是妃子的皇太后和李宸妃都怀了孕，真宗皇帝金口玉言，说谁先生了儿子，谁就有可能立为正宫。皇太后久怀嫉妒之心，唯恐李宸妃生了儿子被立为皇后，于是与宫里的总管太监想出了一个毒计，在接生婆的配合下，趁李宸妃分娩血晕，人事不知之机，将一只狸猫剥去皮毛，换走了刚出世的太子。
皇太后本来命令手下的一个宫女勒死太子，可那宫女于心不忍，暗中将太子交给了一个老太监，老太监将太子装在提盒里送至八贤王处抚养，救了太子一命。后来真宗皇帝看到被剥了皮的狸猫，以为李宸妃产下了一个妖物，于是把她贬入冷宫。不久，皇太后临产，生了个儿子，被立为太子，自己也被册立为皇后。谁知几年后，这个孩子病夭。真宗皇帝再无子嗣，就将八贤王之子收为义子，并立为太子，结果没想到这个孩子便是当年被换走的太子！
只是除了八贤王以外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直到真宗皇帝病逝，皇太后不知从哪儿知道了这个秘密，于是便有了后面临朝听政，身着帝王之服行祭祀大典之事，想要学唐朝的武则天当女皇帝，幸好官家得八贤王和一干忠臣相助，得知了当年的真相，与太后几番博弈，终于夺回大权，让我等黎民百姓得享今日之太平！”
苏念越说越激动，就差一块惊堂木就能去茶肆说书了，可擎暮听后，却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道：“这位太后既如此大逆不道，灭绝人性，那死后为何还能入葬皇陵，甚至以天子衮衣下葬？”
“那自然是因为当今官家宽厚仁慈呗。”苏念答得理所当然。
擎暮哼了一声，觉得这孩子已经被说书先生的话本“毒害”得没脑子了，“如果真如你所说，赵祯被人害得差点连皇帝都做不成，居然还能原谅仇人，将她好好下葬，那不叫仁慈，只能叫‘缺心眼’！你觉得一个能在皇位上坐这么多年的皇帝，能是个‘缺心眼’吗？退一万步讲，他就算是为了图一个‘仁慈’的好名声，将其葬入皇陵也就仁至义尽了，为何还要给尸身穿上衮衣？做给鬼看不成？大臣们可不会说他宽厚，只会视为逾制。”
苏念顿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那你的意思是，事实真相不是如此？”
“你昨日沐浴用的是茉莉花香味儿的那盒？闻着倒是比上次那一盒好闻一些。”擎暮不着急扣锁扣，反而还凑近闻了闻。
苏念被他这突如而来的举动弄得面红耳赤，感觉头顶都要冒出烟来了，这位神明大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怎么可以问姑娘家这种问题呢！
好吧，他大概是真得不懂，毕竟也不知是被封印了多少年的老古董了……
苏念心中碎碎念，好容易才平复下燥热的心，故作平静地说：“这都闻出来了？尊神大人的鼻子还真‘灵’。”
原形一定是狗吧，一定是！
“这有什么难的？”擎暮得意地勾起嘴角，帮她将锁扣扣好，然后用手指勾起链子威胁道，“以后再忘了戴，本神可不来救你了，听到没？”
“知道啦。”苏念慌忙从他手指上夺回银链，真是的，这些轻佻的动作都是从哪儿学的。
“那个女鬼的事你也不用管，”擎暮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到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她就是回汴京城看看，过几日，我便送她回去。”
苏念终于有机会问出从刚才起就盘桓于心的疑问，“不是说去太华山采灵芝吗？怎么又闹出个女鬼来？我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好似并非寻常女子……“
“当然不是寻常人。”擎暮仰头喝了口茶，“我可是从永定陵里将她带出来的。”
“永定陵……”苏念想了想，随即大惊，“那不是先皇的陵寝？还能身着衮衣……难道她就是那位‘狸猫换太子’的章献太后？！”
她之所以能这么快猜到这儿，完全是因为大宋朝至今只有一位女子曾穿着帝王之服临朝听政，甚至去太庙行祭祀大典，那便是这位差点就要成为“第二位则天皇帝”的章献皇太后。
“连‘狸猫换太子’都知道，苏小念，你这平日里的闲书没有白看啊。”擎暮打趣她。
“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可是坊间还是有很多传言，我自然听过一些。”苏念在他身边坐下，“说是郭皇后死后，当时还是妃子的皇太后和李宸妃都怀了孕，真宗皇帝金口玉言，说谁先生了儿子，谁就有可能立为正宫。皇太后久怀嫉妒之心，唯恐李宸妃生了儿子被立为皇后，于是与宫里的总管太监想出了一个毒计，在接生婆的配合下，趁李宸妃分娩血晕，人事不知之机，将一只狸猫剥去皮毛，换走了刚出世的太子。
皇太后本来命令手下的一个宫女勒死太子，可那宫女于心不忍，暗中将太子交给了一个老太监，老太监将太子装在提盒里送至八贤王处抚养，救了太子一命。后来真宗皇帝看到被剥了皮的狸猫，以为李宸妃产下了一个妖物，于是把她贬入冷宫。不久，皇太后临产，生了个儿子，被立为太子，自己也被册立为皇后。谁知几年后，这个孩子病夭。真宗皇帝再无子嗣，就将八贤王之子收为义子，并立为太子，结果没想到这个孩子便是当年被换走的太子！
只是除了八贤王以外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直到真宗皇帝病逝，皇太后不知从哪儿知道了这个秘密，于是便有了后面临朝听政，身着帝王之服行祭祀大典之事，想要学唐朝的武则天当女皇帝，幸好官家得八贤王和一干忠臣相助，得知了当年的真相，与太后几番博弈，终于夺回大权，让我等黎民百姓得享今日之太平！”
苏念越说越激动，就差一块惊堂木就能去茶肆说书了，可擎暮听后，却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道：“这位太后既如此大逆不道，灭绝人性，那死后为何还能入葬皇陵，甚至以天子衮衣下葬？”
“那自然是因为当今官家宽厚仁慈呗。”苏念答得理所当然。
擎暮哼了一声，觉得这孩子已经被说书先生的话本“毒害”得没脑子了，“如果真如你所说，赵祯被人害得差点连皇帝都做不成，居然还能原谅仇人，将她好好下葬，那不叫仁慈，只能叫‘缺心眼’！你觉得一个能在皇位上坐这么多年的皇帝，能是个‘缺心眼’吗？退一万步讲，他就算是为了图一个‘仁慈’的好名声，将其葬入皇陵也就仁至义尽了，为何还要给尸身穿上衮衣？做给鬼看不成？大臣们可不会说他宽厚，只会视为逾制。”
苏念顿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那你的意思是，事实真相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