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大门,云羿看到了从北而来的马队,皆是些披挂齐整的骑兵,那些骑兵尽皆带着火把,数量不少,当有四五十骑。

    那些骑兵冲到云羿前两丈之时方才停下,领头的骑兵“噌”的抽出明晃晃的环首刀,指着云羿道:“你可曾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的胖子从此处经过?”

    “不曾。”云羿摇了摇头,与此同时在心底思量对策。

    “大哥,这小子说谎,雪地里的脚印是从他家进去的,这小子跟那胖子是一伙儿的。”此时天色已暗了许多,但旁侧一名骑兵借着火光看到了地面上的脚印。

    “你的朋友闯了大祸,包藏要犯乃是重罪,会受到连坐,冤有头债有主,我也不与你为难,你识相的,痛快的把人交出来。”那为首的骑兵冷冷地道。

    云羿闻言并未回应,而是将双手背后暗自掐诀,双唇微启默念真言,施展拘神遣将之法,将这些骑兵胯下战马悉数控制,随即神授那些战马调头回返。

    这些战马皆无道行,以拘神遣将操控并不费神,那些骑兵尚未反应过来,战马已经驮着他们往回跑了。

    那些骑兵大为诧异,紧紧勒住缰绳呼喝战马回头,却又如何管用?只能眼睁睁看着战马往回跑,却无一人敢下马。

    他们都很清楚,这些战马突然不听指挥就是云羿搞的鬼,能够在他们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控制这些战马,云羿肯定非同常人,他们惹不起,也不敢惹。

    胖子已经洗净了双手,但身上的伤口尚未包扎,正在院中等着云羿,见云羿进院,忙上前问道:“怎么样?”

    “暂时给撵走了,不过麻烦还没解决,如果是寻常人家的女眷,花费些钱财也能处理,但是当官的就不好应付了。”云羿也颇为无奈,虽然把那些骑兵送回去了,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后面的事儿还真不好料理。

    “都怨我……”

    “别为这事儿纠结了,我去药铺看看华伯有没有出事。”云羿向外走去。

    “我也去。”胖子跟了上来。

    “你老实在家待着,”云羿抬手扶额,“我现在就担心华伯,对方抓不住你,说不准会迁怒于华伯。”

    胖子也很担忧华旉的安危,催促道:“我不往外瞎跑,你快去吧,晚了华伯就该身首异处了。”

    云羿刚想骂胖子乌鸦嘴,但转念一想觉得胖子所说不无道理,人家妻儿都被胖子给医死了,这事儿搁谁身上都不好受,对方暴怒之下极有可能杀了华旉泄愤。

    心里着急华旉的安危,云羿也不敢耽搁时间了,纵身施展身法跃出院内,踏雪急掠,直奔药铺。

    药铺此时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外面得有一二百号官兵,个个手里举着火把,将药铺外照得通亮。

    见此情形,云羿放心了许多,胖子先前说过,华旉被人请去看病了,这些官兵既然还不离去,说明华旉还未回来,他们是在这儿守株待兔。

    云羿此时所能做的只有等华旉回来,不管怎么说,华旉都不能有半点闪失,要不然胖子就更加的罪孽深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