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克劳斯温和多了,甚至还亲了亲她乌黑的头发,作为奖励。

    “下次再违规,”他说,“可就没这么轻了。”

    景玉搂着大把的现金,弱小而又无助地点了点头。

    很明显,景玉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导游。

    她来北京的次数也不太多,关于这座城市的了解,说不定还不如克劳斯——毕竟后者有一群非富即贵的北京土著合作伙伴和朋友。

    景玉和克莱斯仍旧在北京过了元旦。

    对于景玉而言,元旦远远不及过年隆重,但对克劳斯来说,元旦才是新的一年。

    按照德国人的习俗,他们在元旦期间都会在家中摆放横树和纵树,用绢花做装饰;还有些地区会举行小伙子爬树的仪式、在零点的时候,从椅子上跳下来等等等等。

    但克劳斯显然对中国人庆祝元旦的仪式更为感兴趣。

    景玉绞尽脑汁,只能告诉他:“呃……元旦的话,大概会有跨年演唱会?”

    克劳斯若有所思:“好主意,你想听哪几个人唱歌?我请过来。”

    景玉:“……”

    景玉能分得清1000元和10000元的差距,也知道10000元和100000元有什么不同。

    但是。

    一旦资产超过百万,千万,甚至亿万,她就没有办法来辨别这庞大财富背后所代表的含义。

    就像埃森集团,资产超过9980亿欧,或者超过8890亿欧,对于景玉来说,都是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

    正如根红苗正、共产主义红旗下长大的景玉,有时候也无法去揣摩财阀出身、垄断行业唯一继承人的克劳斯先生,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念头。

    景玉刚上初中那会,父母还没离婚,她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身边人追一个新兴的男团,她也追,不过最轰轰烈烈的,也不过是送他们昂贵的礼物,在他们演唱会结束后,邀请他们一起吃下午茶。

    仅此而已。

    像克劳斯这样轻描淡写一句“想听哪几个人、就请谁”的派头,景玉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