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步伐一滞,顿时发觉不对劲。

    我想了一会儿,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不对劲,末了又看了看梵,正好他也同时朝我看过来,我没由防将愣住。

    人狐狸却笑得活生香,“阿瑶,你可起了,昨晚宿醉,头会不会疼?”

    我扭了扭脖子,末了清了清喉咙道:“不会。”

    梵指了案桌上的一只白瓷盅,“我炖了雪梨川贝,你起来刚好吃点。”

    我兴致好起来,将踱过去梵对面,盘足坐在案桌前。

    狐狸今儿个忒细致贴心了,我还未动呢,他就已先一步掀开盖子将甜盅推至我面前,我疑狐打量他。

    嗯?狐狸有点不对劲呐,明明见他也是宿醉模样,眼睑处乍显青黛,然而心情似乎不错,神采奕奕的跟打鸡血一般。

    我起瓷盅直接灌了一口汤,清凉流水直窜入腹,整个人都舒坦了,正待再灌一口,梵却适时递过来调羹。

    “吃急了凉肚子,你慢些。”

    我便听他的,拿调羹慢慢吃着,脑清思路慢慢见得清晰,总算想起一件要紧的。

    我抬眸,“怎么不见岑柩宁兮?”

    是了,岑柩宁兮呢?

    奇了,整棟竹坞都没有岑柩宁兮的气息,宁兮昨儿个不是还说要带我离开这儿的么,这会子去哪儿了?

    梵眨着狐狸眼,“喔,父君母妃回去宫抵了。”

    “什么?”我张了张嘴,“宁兮怎么就走了?她不是……”

    “哦,昨晚母妃吃醉酒了,竹坞里又没厢房供他们歇息,所以父君就着送母妃回去了。”

    我干巴巴咽下嘴里甜汤,默默拿调羹刮着瓷盅,一口将里面剩下的数吞了,之后双手将甜汤往旁边一推,手伸向梵面前讨了杯凉茶。

    手将握了握,试探问梵,“欸!唔,那什么……他们走的时候就没有留下什么话么?”

    梵两只狐狸眼弯着弧度,一脸真诚,“并无。”

    我不乐意了,“你在说谎,欸你怎么可以说谎呐,小心扣功德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