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造成了被那群孩子天天针对,从此身体淤青遍布。

    盛慕没觉得有多疼,自从有了一个秘密的伙伴起,他就觉得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他给小狗起名叫“煤球”,作为他无话不谈的朋友,作为他压抑生活的唯一一点寄托。

    他一直把煤球锁在屋里,也是在这个格格不入的家里他唯一觉得有感全感的地方。

    可有一天,煤球突然上吐下泻,没了生气。

    盛慕不知道原本健康的小狗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揣着很久以前存下来的钢镚抱着小狗徒步去了五公里以外的宠物医院。

    钱不够,治不了病,但好心的医生告诉嘎,狗狗是吃错了东西。

    所有的饭都是妈妈做的,可盛慕不愿意相信。其实他更恨的是自己,没照顾好煤球,甚至没有救他的能力。

    盛慕摸着自己没有花出去的钢镚儿,他第一次觉得钱是那么重要,而自己又是那么无力。

    怀里的煤球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盛慕感觉自己的唇角被两只小爪子按了按,瞪圆了眸子与煤球困倦的狗狗眼对视,察觉到了他的担心。

    煤球很难受,小小的身体一直在苟延残喘,却强忍着身体的痛苦舔了舔他的手心,倔强的用爪子提着他的嘴角。

    盛慕忍着鼻酸,顺了煤球意,露出个难看的假笑,他才慢慢睡去。

    煤球需要他,他也需要煤球。

    他们都是没人要的幼兽,他们都是渴望被爱的魂灵。

    回家的路太长,他已经累的脚步虚浮,临近到家的时候,盛慕看到了男人的车,车窗的缝隙里那双冰冷的眸子像是在看什么不入眼的东西,盛慕习惯了,也不在乎。

    煤球病情加深,想要治病就需要钱,盛慕那是第一次开口跟妈妈要钱,可妈妈却哭着说却说让他把狗扔了。

    盛慕知道妈妈一直知道煤球的存在,她变得这么害怕又强势,肯定有男人的因素所在。

    可他就只有那一点想要的,只有那一点渴求的,他不想放手。

    “妈妈,我不要”

    “你...你怎么能反抗我!”歇斯底里声音变得陌生,像是吞掉了温柔的妈妈,变成了可怖的魔鬼。挨了一巴掌的脸颊刺痛不已,指甲划破了柔嫩的肌肤,血珠溢出。

    盛慕觉得他的心在哭,可眼眶却像是干涸的旱地,落不下一滴珠水。

    她说,“爸爸不喜欢畜生,乖乖要听话,扔掉他好不好,妈妈陪着你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