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慕自然感觉到煤球更黏他了,他享受这种陪伴,空缺的心脏第一次被填的满满的。

    这是比那些让他不自在的话语更为真实的情感。

    一想到晚上的约定盛慕就有些头疼,他连都自己的心都搞不懂,该怎么给人回复?

    若是放在以前,他可能会动容,可有了煤球后,他早已满足。

    捏了捏煤球的小爪子,盛慕把脸埋在了毛茸茸的皮毛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一下午平静度过,压根没见着傅亦格的人影,盛慕松了口气在屋里陪煤球玩了会儿,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时间。

    除了一下午没再露过面的陈宇皓和拿了东西上去吃的陈宇轩,人倒是来的挺全乎。

    这群少爷们就是闲得无聊就爱找乐子,以傅亦格为中心的修罗场三人组,自然就成为话题的中心。

    他们可是一下午都从傅亦格的房间听到了娇喘声,不知道这两位哪个得了宠,不管是谁,都能脑补出一出大戏。

    果不其然,有人按耐不住在餐桌上八卦,“下午玩的开心吗?”话是冲着傅亦格说的,本人却没接话茬,他当然知道这句话就是在钓鱼。

    “嗯,还行”坐在傅亦格左手边的唐原敷衍地点点头,自愿上了钩。

    众人了然,又笑嘻嘻的打量起了另一个主角。

    盛慕旁若无闻,慢条斯理地嚼饭,座位上像是竖起了铜墙铁壁,隔绝一切纷扰,只呆在他的小世界里。

    无趣又没劲。

    盯久了,也没发现他表情有一丝一毫变化,几人乏了味,便收回了视线。

    罗肖同样也在瞄盛慕的表情,知道他是真的不在意,松了口气,可一细想,这种不在意就化为无形的钝刀,一下下地在心上切割。

    梦境中的“乖孩子”也是如此,一板一眼,活的像个人偶,若不是那偶然透露出的脆弱,别人永远不会知道内里的遍体鳞伤。

    罗肖宁愿盛慕能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委屈,也不想看他这样乖顺。

    盛慕的好意,真挚且友善,那么一颗热忱的心,傅亦格怎么敢这样糟蹋。

    饭后没人洗碗,盛慕包了工,罗肖替他抱不平,心疼的蹭了蹭盛慕的裤腿。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把盘子扔进了洗碗池,撂下一句“别光洗盘子,记得洗洗你那小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