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高兴三秒,罗肖就被放到了地上,够不到餐桌,只能虎视眈眈的站在盛慕脚边,烦躁的甩着尾巴。灌酒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傅亦格在盛慕接过酒杯的那一刻,指尖抚上手背,轻轻摩挲几下。盛慕手一抖,差点没拿住,整只手被一双大手包裹住。

    “最近怎么又瘦了,”傅亦格语气担忧,眸子却含着等着猎物上钩的精光,“是不是因为我?那天本来想带你见见熟人的,没想到他会来,你不介意吧?”

    盛慕没懂他的意思,迷惑的眨眨眼。

    罗肖听得白眼直翻,阴阳怪气的学人说话。他这话说的,好像盛慕瘦了都是因为介意他和唐原的关系,脸皮厚的还以为自己多大魅力呢。

    见盛慕摇头,傅亦格接着关心,“伤没事吧?”

    “没事”盛慕垂着眸,再次摇头,动了动手指。傅亦格像是没感觉到似的,心安理得的继续握着他的手。

    罗肖瞪了一眼盛慕面不改色的侧脸,暗自肺腑。

    没事个屁,明明疼的要死,不抹药不休息,溜达来溜达去,小骗子一个!

    “我不信”傅亦格蹙着眉头,语气紧张,“给我看看”

    铺垫那么多,就等着说这句呢吧!狐狸尾巴藏不住了,看伤还是看豆豆,净说些花言巧语骗傻子!

    罗肖哪能让他得逞,立马像是频死一眼嗷嗷叫,满地打滚,吓得盛慕赶紧放下酒杯,俯身把他抱在怀里,一边摸着身子一边问“怎么了?没事吧?”

    挠到痒痒肉,罗肖咳嗽两声,忍着笑意窝在盛慕怀里,咧着嘴,抛给被晾在一边的傅亦格一个挑衅的眼神。

    你小子,比不过我就赶紧收拾收拾滚蛋!

    盛慕心中身为“煤球”的罗肖,地位确实高。怕真出事了,他都没注意到自己下意识拒绝了别人,垂着脑袋跟傅亦格道歉。

    傅亦格听出他语气里委婉送客的意思,冷着脸攥住他的胳膊,“怎么捡了这么一条杂狗?脏死了,浑身是毛病。”

    听男人这么一说,盛慕穿衣服的动作一顿,脑袋垂的更低,额前的碎发遮住难过黯淡的眸子,抿唇道:“洗过的,不脏。”

    “扔了吧”阴着脸,傅亦格自然而然的命令,攥着大理石桌边缘的手越发用力,手背后的青筋清晰可见,想象着掐死那玩意画面,他忍住心里的暴虐。这该死的畜生还敢跟他呲牙,反了天了。

    “我给你换一个好一点的品种,”傅亦格拿出手机,已经开始准备找人去买,“雪纳瑞,金毛,比格...你说吧,想要什么样的?”

    盛慕瘦削的背影第一次让人觉得那么冷漠,他把安静的煤球裹在大衣里,淡淡道:“不需要”

    “他不是杂狗,是我的狗。你说的那些品种我都不需要,我只想要煤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