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登时眼神大亮“当真能去避暑山庄?”

    刘彻摇头笑道“去甚么避暑山庄,朕带你去另一处好地方,亦在南山脚下,你若闷得慌,让二姊与楋跋子来陪陪你。”

    阿忙是颌首,小脸笑出花来,粉嫩莹白的肌肤泛着明媚的光,晃得刘彻好是眼晕,色心大起下,又是扑了上去,做些不可言传之事。

    帝后出行是大事,本应阵仗浩大,但此番刘彻只想安生休个清静长假,登基以来大事不断,真是把他弄得心俱疲。

    再不好好度假,阿会闲出抑郁症,他则会忙出躁郁症,夫妻俩怕是真要成苦命鸳鸯了。

    刘彻与阿轻车简从,仅仅带些内宰和百余名郎卫,赶在清晨时分悄悄出了长安城,前往南山。

    真正的护卫力量自然并未表面所见的这般单薄,诸多羽林卫早已在沿途暗中布防,只是不会轻易出来露面,扰了陛下的清静。

    倒是羽林校尉公孙贺一路随行,跟在帝后侧,见得夫妻俩屡屡旁若无人的秀恩,真真憋屈得紧。

    刘彻本也不想带个电灯泡,无奈阿硬是要让他将公孙贺带上。

    刘彻颇是疑惑,过往阿可是觉得油嘴滑舌的公孙贺颇为讨嫌,现下又怎的转了态度。

    阿学着他平作态,耸了耸肩道“奈何有人瞎了眼,瞧上公孙贺这烂人,偏生嘴犟,打死不认,我也只能多多费心,免得教她深闺恨嫁下去。”

    “莫非二姊……”

    刘彻险些惊掉了眼球,现下能教阿上心的待嫁少女还能有谁,无非就剩南宫公主。

    阿无奈叹息,随即臻首轻点。

    刘彻心里直想骂娘,自个辛苦栽培起张骞和公孙贺,本只想倚为肱骨之臣,没曾想是养了两头猪,将自家的两颗好白菜尽数拱了。

    张骞也就罢了,想到公孙贺这等烂人也要做他姊夫,刘彻的脸色就跟吃了屎般难看。

    好在公孙贺追随刘彻多年,受了不少影响,看着惫懒浪dàng),实则对男女之事颇是谨慎,近年又忙于军务,没在外头乱搞,至少没似李当户那般把丫鬟的肚子搞大了,弄出个儿子来。

    只是二姊过往就如阿般,对公孙贺从未有甚么好脸色,怎的突然就瞧上眼了?

    阿闻得刘彻的疑问,柳眉轻扬道“陛下岂会晓得女儿家的心思,尤是南宫这等傲慢的脾,若非入了眼的男子,哪里够格让她摆脸色的?”

    “……”

    刘彻无言以对,二姊出尊贵,自幼又深受长辈宠溺,还真是眼高于顶,压根不屑理会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