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生气,脸颊升起一抹红晕,双腮微鼓,像是生气的仓鼠,看上去可爱极了。

    宗景灏不由轻笑了一声,可这笑落在林辛言的耳朵里,成了戏弄。

    “宗景灏,你去死吧!”林辛言将水杯往他身上一丢,杯中的温水在空中激荡,飘忽倾洒出,落在他身上,水还不妨事,要命的是杯子砸下来的位置,正是他受伤的胸口。

    水杯砸下来的那一刻,他闷哼了一声。

    被水浸湿的衬衫,透着里面的红色。

    林辛言愣了一下,他不是那么不禁疼的吧,一个水杯能有多疼,可是刚刚他很痛的样子。

    “你别装。”林辛言强装镇定。

    宗景灏四仰八叉的躺着,没动,没说话。

    林辛言的目光慢慢的看过来,不经意的落在他洁白的衬衫上透着的红色上,她蹙起眉心,胸口怎么会有红色?

    她弯下身子,试图看清那抹红色是什么。

    离得近,加上他的衬衫被水浸湿,林辛言看的清楚,他胸口缠着的纱布。

    “你——怎么受伤了?”林辛言有些无措的问。

    宗景灏睁开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天花板闪烁着璀璨光亮的水晶灯。

    手指搓着被褥。

    他只是不想亏欠何瑞琳太多。

    终究是他辜负了她。

    她有千不好,万不好,但是也有一个好。

    毕竟那么多年了。

    情分多少有一点。

    这点情分和感情无关,是道德,是责任。

    就如何瑞琳质问他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