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传开的,城东城西的都晓得了些皮毛,然后就胡编乱造添油加醋的瞎说,贺士博和贺夫人也从早市买鱼的时候知道了,这会贺兆珽还在房里睡觉,夫妇俩都不知道怎么跟自家孩子说。

    “你说说,婉君这孩子看着那么稳重懂事,会做那种不要脸的事?”贺夫人一边拿菜刀剔下鱼鳞,一边同坐板凳上洗菜的贺士博唠话。

    贺士博专心洗菜:“都是些没事做的婆子们乱说的,昨晚宋府开放,驸马爷去听戏怎么了?就算找宋二小姐,说不准有什么事,那班嘴巴碎的,生怕闹不出什么事来,见着一男一女的在一处就喜欢编故事。”

    “也是。”手起刀落利索得很,又剖开肚子将下水撵出来。

    还以为这事就会这么过去,也就坊间瞎说几句,谁知道一家三口上桌子吃饭后,贺兆珽才夹了一小块鱼肉,春红就顶着个大花脸跑过来,脸上红红的巴掌印,眼泪都还挂在脸上,擦也擦不完。

    “贺老三!个没良心的扫把星!你知道你把我们二小姐害成什么样儿了吗?”春红开口就一顿骂。

    贺家三人有些懵圈,贺士博第一个反应过来,放下筷子说道:“注意措辞,什么意思嘛,一开口就骂人,谁教你的?”

    “呸!关你什么事?”春红一个劲儿的冲到贺兆珽跟前,“我们二小姐出了这么大事你居然还吃得下饭?还大鱼大肉的,瞎了二小姐的眼了,你晓得我们二小姐现在人在哪儿吗?”

    贺兆珽还是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看春红这架势,怕是出大事了,站起身来问道:“这话什么意思,宋姐姐怎么了?”

    “哼,二小姐被才宁公主叫去公主府了,还不都是因为昨天驸马爷来府里找你,结果公主以为驸马和我们二小姐私底下有染,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你说,该怎么办?”

    “什么!”贺兆珽听到这消息,如雷贯耳,“有染这一说法要作何解?”

    “孤男寡女,该作何解作何解。”

    “荒唐!”贺兆珽吼一句,“文鹤莲他不知道这事吗?为什么不跟公主殿下解释清楚?我找他去!”

    说完就跑出去,贺夫人叫都叫不住。

    跑出去的贺兆珽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文鹤莲,中元节里官家颁布文武百官休沐五日,不用去上朝,那文鹤莲一般会去哪儿?

    抱着侥幸心去了文相府上,安明一看是贺兆珽,人还没到门口就大声喊道:“哎呀你干什么呢?这里是相府,你当是草市呢那么随随便便?”

    “我找文鹤莲,你把他给我叫出来!”贺兆珽是有些生气的,都说了他身为驸马爷还一个人跑去,还奔着人府上未出阁的姑娘,迟早要出事,他也不知道回去通一声气,坊间瞎说而已,至于还让公主殿下将人请到府上?

    安明一早看不惯贺兆珽,态度敷衍又不耐烦:“我们少爷不在,快走快走,这里是相府,别在这儿大喊大叫的有伤风化。”

    “文鹤莲不在这儿,那他在哪儿?”

    “关你什么事啊?”

    “安大哥,过去我要是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惹得你不高兴了我跟你道歉,可这回我是真的找文鹤莲有要紧事,你行行好,告诉我他人在哪儿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