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瞑本来没打算接的,可在看到来电显示“小孩”的名字的时候,犹豫了半秒,便伸手接了起来。

    “大叔。”席小九刚睡醒还带着鼻音的迷糊声传过来。

    时瞑斜睨了眼莫里那瞬间一脸比媒体娱记还八卦的炯炯有神表情,非常刻意的往旁边侧了侧,才对着手机里的小孩,面色无异的嗯了一声。

    莫里:……【默默捂脸,一颗八卦躁动的心无处安放jpg.】

    “还在赖床?”时瞑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加冷飕飕的语气,但开口间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放轻了音量。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

    他抱着怀里熟睡香甜的小孩,近午的阳光被拉紧的窗帘严严实实的挡在窗外。

    他抬眸,余光扫了床头柜上金属制的低调奢华闹钟,竟然都已经11点多了。

    又低头望向枕在自己臂弯里的娇人儿。

    如鸡蛋白似的小脸晶莹剔透得不行,生来性感的鼻梁比西方女孩还要挺立漂亮。

    明明什么都没抹,可那两瓣唇却红如玫瑰,说不出的撩拨勾人。

    他止不住的喉结微微一滚。

    别人家的小娇妻都是睡美人,他家的……

    嗯,是怎么睡不饱的小野猫。

    时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上班赖床,而且抱着怀里的小瞌睡猫,一丁点儿想要去工作的意愿都没有。

    莫里私下里和他小声嘀咕过一嘴,公司的员工们在背后给他起了一个“魔鬼无情工作狂”的外号。

    因为他曾经连续工作整整一周,没睡过觉,最可怕的是还不觉得困。

    而且当他一旦闲下来,反而整个人的状态会变得非常糟糕。

    可如今,他竟然喜欢和她一起在被窝里赖上一整天,而且一点儿都不觉得无趣。

    原来,色令智昏,是真的。

    “大叔,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