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侍卫不少‌,但是在千机营与宣威营的夹击之下,显得尤为不堪一击。

    符行衣看着那些活生生的人被无情‌地屠杀,只觉得血肉模糊的模样无比恶心,令人作呕。

    眼前的景象过于刺激,符行衣只觉得腹中翻涌而出一股呕吐感,便捂着小腹干呕。

    “为何感觉这么奇怪?”

    符行衣莫名有些心慌,指尖微微发白。

    成亲迄今,已经半年有余,前前后后加起来,和聂铮少说也有过几十次。

    他几乎每次都执意要胡闹,还把她当做抱枕,箍在怀里不让走。

    虽然没有明说,却摆出了想让她怀孕的架势。

    所以,符行衣就没在事后喝过任何避子的汤药。

    既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怀孕也不是什么怪事,没必要闷头灌一些对身体不好的东西。

    这莫非是……有了?

    可眼下哪是怀孕的好时机?!

    唯恐被旁人察觉出端倪,符行衣立即松开了捂着小腹的手。

    抬头一看,何守义冲自己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万事‌皆已妥当。

    平复了心情‌,符行衣走到太子‌身旁,把刀束在腰间,将自己的仪容整理妥当,然后淡淡地道:

    “陛下气得不轻,方才已被送回金龙殿躺着了。太子殿下还有什么话想说,末将会帮忙传达。”

    事‌已至此,成王败寇。

    “孤想说什么……孤还能说什么?”太子笑了笑,轻声道:“你‌附耳过来。”

    谢绝了旁人的阻拦,符行衣依言靠近太子的上半身。

    不料,太子突然一把扼住了她的左腕。

    符行衣瞳孔微缩,忘记了自己的右手已然被废,本能地要抬手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