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他拼了命的习武、识字,拼了命的赚银子,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正大光明、体体面面的向他心尖上的姑娘提亲。

    他的时间紧迫,叶姑娘那般天仙的人物,觊觎她的人不知凡几,他可是看得清楚,关家小子也对叶姑娘起了心思。

    那小子是读书人,长得俊秀,且关家与老叶家交好,关系亲密,比他的条件好了太多。

    他一个走镖的粗人,拿什么跟人家比。

    唯有、唯有赶在所有人的前头,用他的诚心来打动叶二叔。

    前些日子,他接手了极危险的一单生意,保送一批货物到北境。

    一路要经过大大小小三十几座山头,其中的有两个山头的土匪非常彪悍,可以说是令人闻风丧胆,任何镖局的面子也不给,没法收买,只能硬闯。

    越是危险的买卖,报酬越高。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两家镖局合计一百镖师组成的队伍,全须全尾回来的只有一半,有的人命丧他乡,有的人断胳膊缺腿,还有人毁容致残。

    而他背上挨的那刀,若不是他躲得快,怕是已把他斩做两截。

    这一趟走镖历时三个月,不是他走镖时间最长的,也不是路程最远的,却是他赚得最多的一次,整整五百两纹银。

    五百两纹银,对于那些达官显贵、富商豪绅来说并不算什么,却是镖师们拿命才能赚的到的一个数目。

    他们赚的是血汗钱。

    陈兴知道老叶家不缺钱,端看叶二婶和叶姑娘的穿戴就能瞧出两分。

    老叶家二房是极富裕的主。

    而且,叶姑娘在家里极为得宠,老叶家并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不会为着一点东西而对他寡目相看。

    他只不过是表达自己的诚心罢了。

    这几年攒下的银钱,除掉建宅子的花费,其余的他一丝一毫也不舍得花用,全部给用来购买聘礼,只求能打动叶二叔、叶二婶。

    毕竟子女婚事由父母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