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黎的性子本就不是个客气的,他随性的很。

    他属于那种,你越不让我做,我偏非要做的人,在家里向来都是与他老子拧巴着来。

    因为他打心眼里瞧不上,满嘴里之乎者也的亲爹,说什么自个是读书人不通经济,家里穷得叮当响,也不操心,只一味的穷讲规矩,迂腐的要命。

    许是从小就跟他爹对着干惯了,所以才养成了个桀骜不驯的性子,对长辈不长辈的,他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但现在嘛,他心悦着老叶家的娇女,想要把人拐回家去,还指望着一众长辈给他做主呢,万不能得罪了。

    “谢谢阿爷“

    他是那种想气人时,能把人气得一蹦三尺高的,但哄起人来,又是甜死人不偿命的。

    暗戳戳的扫了眼与贺馨儿坐在一起的叶旭升,他笑单纯无害,“阿爷不怪我冒味打扰就好。”

    “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哪来的那么多礼道?都是自己人,实实在在的。”

    “哎,我听阿爷的。”

    “就该着这样,跟自个家里一样。“

    “嘿嘿,我出门时,我爹也是这么交待的。“

    贺馨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立时被他捕捉到了,回之一个大大的笑容。

    叶旭升轻蹙眉头。

    关于曾家的情况,老叶头爷几人都是知道的。

    当初叶世田与白氏就是看中,曾黎的爹是读书人的身份,才与曾家结亲的。

    要按着叶世田的想头,最好是找个秀才公做亲家,将来大孙子启蒙的先生都有了。

    不过在平宁镇,有秀才功名的并不多。

    但凡有秀才功名的几乎都做了教书先生,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与泥腿子结亲家的。

    叶世田夫妇退而求其次,选了曾家。

    对于读书人的盲止崇拜,叶世田可是很尊重亲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