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儿就说要洗,结果跑去折了支梅花回来就给忘到了后脑勺。今天春雨早早的做了准备,屋里地龙烧的热乎,晚上洗了擦干不出门也不怕受凉风寒。

    “好。”

    有侍女服侍,她只需躺着就好。这也是她喜欢做恶毒女配扮演任务的一个重要因素。

    洗好擦干,她坐在凳子上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满头青丝。圆润的小脸被热气蒸腾,双眸好似噙着春水,嘴唇嫣红如瓶中梅花。可爱漂亮的让人想咬一口。

    理顺满头青丝,她扔下梳子上了炕。猝不及防的掀开郝瑞然蒙着头的被子。“行了,别生气了。你成了丑八怪娶不到媳妇,那我嫁给你好了。”

    小男孩呆住了,浑然忘记了刚才的别扭。萧晓笑嘻嘻的坐下“我刚才想到一个特好笑的笑话,你要不要听?”

    问完了,她也不等人回答,自顾自的开始讲《逗你玩》“……谁偷衣裳?逗你玩。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

    她自己笑的前合后仰,地上的春雨和绣竹也满是笑意。转头瞧瞧郝瑞然,咧着嘴好像也在笑。

    小屁孩而已,姐姐还治不了你了。一段笑话过去,这不就好了嘛。

    郝瑞然的情况一直挺稳定,胡太医两天前就回了宫,这里只余一个李太医在。当晚看过情况开了药后,老头儿回了后院休息。

    结果,半夜他忽然发起了高烧,四肢抽搐、牙关紧闭,怎么叫都没有反应。绣竹正担心着,忽然发现他居然不动了,大着胆子伸手一探,这下更惊的魂飞天外。

    “没气了。”

    晓晓已经仔细的观察了他的情况,呼吸微弱昏迷不醒。此时接过春雨递过来的针包,拿起一把银针依次扎入他身上的穴位,随后用一根细长的银针,对准他的中指就扎了进去。接着第二根扎进了食指。

    长长的银针扎进去,围观的侍女们都好似感觉到了疼。十指连心啊,这萧家姑娘真下的去手。

    “啊!”郝瑞然发出一声喊,随之恢复了呼吸心跳。绣竹担忧害怕之余不禁对这个几岁的女孩再次刮目相看。

    “醒了吗?”

    虽然已经探过颈动脉,萧晓还是出声询问。高烧、昏迷、抽搐,极容易引发室颤。这里可没有除颤仪,若是不能及时苏醒,是非常危险的事儿。

    “嗯……”晓晓,我手好疼。这话忍着没出口,他是男子汉,不可以增加妹妹的负担,让她担心。

    抬手将银针取出,李太医也姗姗来迟。检查过后对这个小女孩更加疑惑不解。小小年纪出手干脆利落,看样子也是早有准备。银针、退烧药都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真的没事了吗?”绣竹开口问。

    “暂时无事。”李太医也忐忑得很“要不,微臣留在这儿,好随时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