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景令押着的两位丫鬟哭肿了眼,因为被布条塞住了嘴,只发出了呜呜咽咽的cH0U泣声。

    “给娘娘跪下!”两人朝丫鬟们的膝窝踹了一脚,两人便哽咽着跪到了地上。

    楚姣梨跪在菱贵妃跟前,将布料呈上,带着些许哭腔道:“娘娘,姣梨前来请罪。”

    闻言,菱贵妃看着惨不忍睹的布料,清晨带有的一丝困意蓦然消散不见,旋即瞪大了眼,又看了看身後不对劲的两个奴婢,蹙着眉道:“什麽意思?”

    楚姣梨抿了抿唇瓣,将事情娓娓道来:“娘娘衣裳的花样,奴婢昨日赶工,已经绣好大半,怎料在夜里,房中的丫鬟偷m0着将它悉数剪碎……晕染细线的染料是晚间染上去的,还未乾透,她们手上的颜料便是罪证。”

    语落,菱贵妃看着流苏和莲蓉手里蓝sE的印记,登时愠怒了起来。

    景令将她们口中的布条摘下,任凭她们无助地百口莫辩。

    “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楚姣梨轻叹了一口气,道:“娘娘,若是这两人对奴婢怀有敌意,故意暗害奴婢,奴婢也就认命了,但这毕竟是娘娘的布料,怕只怕她们对娘娘您有什麽不满,才如此栽赃给奴婢……若娘娘处决了奴婢,任凭她们逍遥法外,今日以後,难保她们不会再找替罪羔羊,在明里暗里对娘娘使坏了……”

    “不是的娘娘!奴婢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娘娘做这样的事情啊!奴婢只是想教训教训楚姣梨,便是给奴婢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伤害娘娘啊!”流苏无助地哭喊道。

    楚姣梨轻叹了一口气,神情严肃地道:“娘娘,她们前天看得清清楚楚,奴婢从那沐yAng0ng过来,从这乐菱g0ng回去,这布料丝滑如水,岂会是奴婢一介下人所能配上的?望娘娘莫要听信小人谗言……”

    闻言,菱贵妃怒火中烧,紧紧握着拳,大吼道:“来人!给本g0ng掌嘴!”

    “是。”

    屋内的丫鬟走了过来,抬手便朝她们扇了无数的巴掌。

    “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

    很快,两人的脸颊便红肿了起来,混合着泪水和散落开些许的头发,狼狈到了极点。

    菱贵妃看着自己心Ai的布料被这般糟践,又看向两人发蓝的手,气得红了眼,道:“敢弄烂本g0ng的衣裳,本g0ng要弄烂你们的手!给本g0ng拖下去!”

    “娘娘饶命!奴婢不敢了!娘娘饶命!”随着两人被拉出门外,景月和景令也朝菱贵妃行了一礼後退下。

    屋内恢复一片宁静,红樱点燃了新做好的香,舒心的香气让人的思绪缓缓平静了下来。

    楚姣梨低着头道:“多谢娘娘明察秋毫。”

    见外头的丫鬟端来了几杯茶水走到菱贵妃面前,菱贵妃轻轻睨了一眼,拿起杯子饮了一口,而後将一杯茶水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