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姣梨轻声一叹,道:“殿下一诺千金,做凡事需三思而后行,以免落人口舌……”

    还未说完,北宫腾霄便抬起食指,指腹轻轻点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眸光温柔,道:“今日本宫心情好,你不许再说话。”

    楚姣梨欲言又止,抿了抿唇瓣,睁着圆溜溜的眸子望着他。

    他……果真对项旖旎一点意思都没有?之前所表现出来的亲昵举动,全是做给她看的么?

    一想到那些日子真将她气得不轻,看着眼下他这般得逞的笑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紧紧咬着唇瓣,隐忍着内心的恼羞成怒,佯装着淡定自若的模样。

    她越是表现出生气,他定会越得意。

    有那么一瞬间,她可真恨自己那么深爱他。

    北宫腾霄在她耳畔哑声道:“本宫终有一日,定要卸下你所有的防备。”

    闻言,楚姣梨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下一刻,唇瓣便被堵了上去。

    项侯府。

    马车一路疾驰而来在门口停下,项旖旎惊慌失措地下了马车,便捂着眼睛跑了进去。

    厅堂内,项乾庭望着一路小跑而来的项旖旎,旋即蹙起了眉。

    她从小的修养时时刻刻地告诫着她举止要端庄大方,这一反常态的模样,着实将他吓了一跳。

    他放下茶盏起了身,道:“旎儿,怎么了?”

    “爹爹!”项旖旎哭红着眼扑入项乾庭的怀中。

    项乾庭满目疼惜地望着怀中的发颤的她,道:“是谁将本侯的女儿欺负到如此境地!”

    项旖旎吸了吸鼻子,小声啜泣道:“女儿今日去了太子府,本想邀殿下参加流水诗会,却撞见殿下在厅堂处便与那楚姣梨在寻欢作乐,场面……不堪入目!”

    语落,项旖旎忍不住哭出了声,抬手捂着自己的双眼。

    “岂有此理!”项乾庭怒喝了一声,微微眯起苍老的双眼,道,“身为北冥堂堂太子,竟做出这等放诞不羁之事!”

    项旖旎缓缓坐到了椅子上,紧紧握着双拳,道:“逦儿说的是对的,楚姣梨是个祸患,她一日不除,我的地位一日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