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终究是指望不住他的好何哥了,倒不是因为他的好何哥对他的求救置之不理。

    好吧,何二流子的确是不想搭理这个憨批的。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当苏雨呼唤出声的下一刻,民兵中便有一人冲着人群中询问道:“谁是所谓的何哥?”

    人群中飞速分裂出一道口子,将何二流子的身影给凸显了出来。

    见此,抬着苏雨双腿的两个民兵对视一眼,同时撒开抬腿的手迈步朝何二流子的方向而去。

    刚被正过骨的腿哪能经得住这一遭?苏雨疼的顿时“哎呦”一声。

    没来得及逃跑的何二流子被这“哎呦\'声一刺激,本就还没完全消化掉昨夜酒精的脑袋顿时转不过弯了,扭头撒丫子就朝远处冲去。

    但这样的酒囊饭袋哪里能跟经常训练的民兵比拼体力跟速度?

    很快,何二流子便被这两个民兵给捉住,将他的双手用一根麻绳捆起来拉在手中后,两个民兵这才再次去将苏雨的腿抬起来重新出发往村外而去。

    这边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苏莘的耳朵里。

    苏莘那时刚吃过早饭到达扫盲班打算开展今日的课程,闻言,虽翻动书本的手有一瞬间的停顿,但她却并没有如朝她报信之人所设想的那般放下书本便朝那些民兵离开的方向追去。

    只是在道了一声谢后,说:“我知道了。”,就再无别的动作,继续翻起了手中的书本。

    那报信的村民讶异,“不是,我刚刚说的是你弟啊!苏雨!你弟!你弟被农场的民兵抓走了啊,你就这反应?”

    苏莘抬头看向对方,“不是被抓走,是被带去进行调查,顺便接受改造。”

    村民愣了愣,“调查什么?改造什么?”

    苏莘:“巧大姐家失窃现场出现那些长得像老鼠屎的天葵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也不是苏雨到来之后才开始的事。自然应该调查调查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同伙有谁,苏雨又为何会被牵扯到其中。”

    “至于改造什么……”

    苏莘还未开始解释,那村民就恍然道:“这就是你昨儿说的为苏雨找到能管好他的地方?”

    见苏莘点头,那村民激动道:“农场啊!那可是劳/改农场,你就这么把苏雨送过去了?他的腿可是还没好呢!”

    苏莘面露苦涩道:“要不是实在拿他没有办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他在家中时只会偷偷克扣克扣我的食物,使使小坏,到了这里,竟然连偷东西都学会了。我对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我毕竟是他亲姐姐,哪里舍得下重手呢?”

    反正打的重不重只有苏雨这个挨打挨在身上的人才知道,苏莘这瞎话说的一点都不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