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了捂胸口:“由心而发。”

    “……”

    他这反应不大热烈,容嫱难得有些心里发虚。

    怎么,如今的男人都不喜被这样夸了吗?

    似是见他半天没有反应,小姑娘眼里的神采渐渐消失了,丧气地垂下眼眸。

    “我、我确是胡言乱语,王爷不要往心里去。”

    容嫱背过身去,飞快抹了抹并没有眼泪的眼角,语气落寞:“马车在等我,容嫱先退下了。”

    说罢胡乱行了个礼,低着头去开门。

    才拉开一半,手腕便被人捉住。

    “你想好了,跟着本王,并非什么有意思的事。”

    容嫱惊喜回身,眼睛还红通通的:“我……”

    “王爷——”

    门外云岑急匆匆跑过来,平日里他断不会这样,如此想必是有急事。

    容嫱的手还攥在秦宓手里,一句话硬生生被打断了。

    云岑震惊,忙后退几步:“卑职该死!卑职有罪!”

    突如其来的另一个人,却叫秦宓倏地清醒。

    他看向容嫱柔情似水的眸子,又不知想起什么,神情晦暗,随即不动声色放开女子的手,淡声问:“什么事?”

    云岑一时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站在门外,硬着头皮道:“今日在聚安楼,救下一被纨绔欺负的女子,特来问问王爷如何处置。”

    秦宓微微蹙眉:“小事,不必问我。”

    云岑看了眼一旁的容嫱,附到他耳边极小声说了句什么。

    容嫱看见他眼底流露出罕见的一丝惊讶,虽很快压下去,可确实是有了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