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嫱提着花灯走了几步,心情不免有些愉快,笑道:“随眼缘挑选的。”

    她顿了顿,忽然脱口而出:“兔儿是兔儿,公鸡是公鸡,可是这个花灯,说它是满月也好,说是珍珠好似也可以。”

    “岂不是很有意思。”

    说罢,只望向秦宓。

    一旁的崇亲王已是笑不出来,记忆中,也有人这样说过。

    “你……”他张了张嘴,又不知从何说起。

    秦宓眸光闪烁,目光在二人脸上划过,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容嫱发觉崇亲王神色有异,一时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谨慎道:“亲王……”

    “皇叔!”赵清雁不甘心地挤上前来,站在崇亲王身边,理了理耳边的头发,“原来王爷也过七夕吗?”

    在摄政王心中,七夕是女子的乞巧节,他自然不过。

    秦宓睨了她一眼,淡淡挪开目光。

    赵清雁还不知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看向容嫱手里臃肿圆润的花灯:“容姑娘,王爷待你真好。”

    容嫱笑了笑:“对呀,王爷不对我好对谁好。”

    谁让她长得漂亮,讨摄政王喜欢。

    赵清雁看懂她眼里的挑衅,不想一个外室竟这样嚣张,暗自咬了咬牙,面上却还亲切道:“我今日原想去拜访你,却没得见。”

    “不若改日一聚?”

    她以为在秦宓眼皮子底下,这人好歹会低眉顺眼一些。

    “这……”容嫱果然迟疑了,偷偷望了身边不知在思索什么的男人一眼。

    秦宓侧了下头:“你想聚吗?”

    “我不想。”

    秦宓便看向赵清雁,淡淡回绝:“不必了,公主若是觉得无趣,可去公主府拜访正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