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临开始有些仓皇,他想起来小时候打宋赋的事情,他觉得宋赋应该是记仇的,不然怎么会画下来,还送给他,一再强调让他看呢。

    宋赋还要欺身向前,贺砚临立马跪了下来:“是我小时候不懂事冲撞了王爷,王爷大人有大量,不会同我计较的吧?”

    宋赋唇边勾出一抹笑:“倘若我偏要计较呢?”宋赋悠然的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细细品尝了一番,仿佛在试探贺砚临的耐心。

    贺砚临哪还敢再说话,他觉得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能掉入宋赋的陷阱里。

    “我好像说过,如果我提醒之前你都没答对可是要受罚的。”宋赋终于将茶饮尽。

    贺砚临愕然,这回答不在他的预期内啊。“那王爷要如何?”

    “也不要如何,你莫要紧张。”宋赋道:“不过是进来身边缺人,看你在茶楼也无所事事,不如来我府上。”

    贺砚临看宋赋一脸认真,并无玩笑之意,声调都有些破音:“王爷是要我来府上做事?”

    宋赋反问:“可有疑问,事情都是这么定了。”随后又说:“府里事情众多,你明日搬来住,赵管家会给你安排好住处。”

    没有给贺砚临反抗的余地和机会。

    他好歹是都城富甲一方的茶商之子,怎么就沦落到摄政王府做下人的地步了。

    挣扎再三,贺砚临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嘴:“王爷,贺家家业这么大,被都城的人知道我来了王爷府做下人,我爹这脸面不合适吧……”

    一边说一边观察宋赋的表情。

    宋赋语气漠然:“怎么,是觉得我这摄政王府太小,装不下你这大佛吗。”

    看到贺砚临还跪着不,宋赋有些不悦:“你还想跪多久,只是让你来我府上,很为难?”

    宋赋很少将疑问的话用疑问的语气说出来,贺砚临是也感觉到宋赋现在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连忙站起来了身。

    贺砚临连忙站了起来,不敢再讨价还价:“那我今日回府与我爹商议一番,明天给王爷答复。”

    这太极打得。

    宋赋淡淡道:“明日必须过来。”说完离开了书房,把贺砚临丢在那不知所措。

    贺砚临回了贺府整个人情绪都还很混乱,他一脸愁容的找到贺鸣问:“爹,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带我去君山遇见的孩子吗?”

    贺鸣在房内品茶,被贺砚临打断还有些不悦:“不记得不记得,我去君山那么多事,哪里记得什么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