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到关键处却端起了茶水故意卖着关子,狼吞虎咽的将一杯茶水全吞进了肚子里,这才说戒备地道:“我发现圣上对我似乎有其他的想法。”

    “就这?”梁娴没有开口,却满眼都是这两个字的疑问。外面的传闻的那些绿油油的帽子已经在她头顶上压了这样多天了,这身为当事人的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盯错了人。

    对于梁娴的疑惑,栖梧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纠结,在一张平日里如湖水一样平静的脸上展现出如此神情,这让梁娴不得不将问题点明,她问:“你说的‘其他想法’是指什么想法?”

    对于这个问题,栖梧倒是一点都没有纠结,明明屋内只有两个人,他还是压低了声音,“满朝皆知,圣上是对梅贵妃相思成疾才会广招术士入宫,上穷碧落下黄泉只求见贵妃一面,以解相思之苦,可就我这些日子以来观察来看,圣上分明另有所图!”

    梁娴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换,栖梧又说:“圣上想要的更不是长生不死的仙药,如果我推测不假,只怕企图颇大。”

    既不是为了名义上的思念爱妃,也不是为了长生不死的仙药,那还能是为了什么?依照梁娴对皇帝的了解,还真是丝毫没有线索。

    ……

    长乐宫。

    沐浴后的穗妍公主正任由姚嬷嬷替她仔细的擦拭着头发,而她本人正坐在桌案前翻阅着堆积如山的册子,她神情一丝不苟,不时在册子上勾勾画画。

    姚嬷嬷是从小服侍她的,见外头夜色深深,明月高悬,不由的叹息,“人家花一样年纪的姑娘都是参加宴会觅情郎的,怎么我家姑娘明明已经是富贵堆里长大的,偏偏还要如此辛苦?”

    她声音不大的咕哝着,却没料到穗妍公主手底下没有停歇的回了一句,“若是没有如此的辛苦,我只怕早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嬷嬷难道真以为我作为皇帝的女儿就能理所应当的事事顺遂?”

    姚嬷嬷说:“开了春立马就端午,端午之后就是中秋了,殿下也要十六岁了,是时候挑选一位合心意的驸马了。”

    穗妍公主没理会这茬,“嬷嬷,让你留意的事呢?”

    听到公主殿下提及了先前交代的差事,姚嬷嬷来了兴致,“殿下您可真神了,那位宋姑娘自打被三皇子带入府,才几天的功夫,三皇子府就鸡飞狗跳,一直以来服侍三皇子的四个大丫鬟,其中两个争风吃醋陷害宋姑娘事情败露,都被发卖了。”

    穗妍公主身形一怔,“你具体说说。”

    姚嬷嬷便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末了点评了一句,“那宋姑娘遇难成祥,如今被三皇子当眼珠子一样护着!看来是个有福气的!”

    穗妍公主秀丽的鼻间发出一声轻哼,“一个宋国余孽,居然敢染指我大梁皇子,真是……”

    最后那个词没能说出来,穗妍公主忽然回忆起了亭子里梁娴说的话,缓缓搁下了笔和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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