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哥,”同事疾步过来,“建模出了点问题,你来看看。”

    郁言放下扫帚,又埋头沉浸在工作中。

    谢寻往家里搬了两箱啤酒。古有李太白借酒浇愁,今有谢大爷酗酒泄愤。

    他坐在二楼卧室阳台上,卧室里这张床,他和郁言不知翻滚了多少回。其实也没多少回,郁言总是忙,忙工作,忙着搞钱。

    郁言本科学的是数学,后来为了搞钱,研究生申了金融。美国常青藤名校,牛的一比。郁言拿到offer时,谢寻开了party为他庆祝。

    谢寻想不通,郁言就那么缺钱吗?他谢大爷又不是没钱。

    每回郁言忙得筋疲力尽回到家,谢寻就把凉了的外卖放微波炉加热。等郁言吃完,酒饱饭足思淫.欲,潦草洗了个战斗澡,谢寻扛起人就往床上摔,倒腾没两下,郁言便困得睡过去。

    谢寻不得不放过他。

    郁言心是真狠。说走就走,连夜收拾行李。家里没留下他一丝痕迹。

    谢寻喝醉了,扯开嗓子鬼哭狼嚎。对面中年妇女一把拉开窗:“别唱了,吵死人!”

    谢寻吼回去:“关你屁事!”接着唱:“你好狠的心——”

    中年妇女:“……”

    谢寻不仅唱,还爬上窗户边沿,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郁言渣男他不值得。

    “郁言——”谢寻迎风呐喊:“老子不要你了——”

    谢寻醉意朦胧,仰着头,眼底倒映明月。

    大学时代,初见便惊为天人,抱着玩玩的心态开始追。郁言越躲,他越生斗志。终于把人搞到手,压床上干了三天三夜,提起裤子说不过如此。

    郁言,不过如此。

    谢寻兜头,砰咚一声,从二楼窗户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