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盏看宫人经过,皆侧目看来,便低头不言语。

    “行吧,那今后我不离开你。帮你避开着灾祸如何?”璟谰说罢,牵起她的手,“走,七妹妹,哥哥带你去个没人的地儿,咱们自己个儿说话,莫叫旁人打扰。”

    “你,你能出入哪里?有些地方不能乱跑的......”祁盏任他拉着。“嘶————璟谰且慢!先躲躲!”

    拉着祁盏躲于柱子后的花盆下,璟谰抬头,只见一气势极强大的娘娘下了步辇,左扶右拥下进了栩宁宫。

    “这是太后,你且记着。今后在宫里遇到太后能躲就躲。母后说了,她人伪善,笑里藏刀,千万别遇上了。”祁盏交代。璟谰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什么?”祁盏不解他的意思。璟谰双手穿过她腋下,直接将她抱起。

    “啊————”祁盏吓了一跳。

    此时邵韵宅正与祁祜弹琴对诗,门外一声:“太后驾到————”让祁祜分了心。

    “母后,要儿臣回避么?”

    “不用。”邵韵宅覆上他的手道:“不必看她脸色。”

    “皇后啊......今日听闻在宴会上与清妃发生口角了?”太后进门就是一副慈眉善目,邵韵宅与祁祜起身行礼。

    邵韵宅请太后上座,道:“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清妃吃酒多了,说了些顽话,儿臣顺着她的话说了回去,谁知她不悦离席了。”

    “你们自潜邸以来关系就一直不合,皇上费心也无奈。那时你年纪小,他担待了不少,如今你也为人母,生养了太子公主,理应多担待些。”太后道。

    轻蔑一笑,“太后说什么呢?儿臣自小就这个性子,太后当年不也说最喜欢儿臣的这样么?怎么现在变了。”邵韵宅言语不客气,“别以为自己当了太后就能横着走了,当年要不是我求着皇上让把你从北苑接回来,你哪里能这么风光?”

    “......皇后说的是。”太后也不反驳。“哀家也懂,这江山能打下来,皇后也功不可没。当初要不是拿你要挟先皇,这江山也落不到伏里手里。”

    心头一痛,邵韵宅凉声道:“本宫儿子还在这儿呢。”

    “他也不是全没听闻过。对么,太子?”太后问祁祜。祁祜虽容颜与祁祯樾一样,性子却完全刻印了邵韵宅,他语气刚硬地道:“自然是听过。母后与废先皇若没有风情轶事,怎会让父王轻而易举地攻下这天下?太后娘娘,儿臣既说了就不怕会被人置论,如今这天下说母后祸国殃民,扰乱天下不就是来回这些......”

    “说词。来回这些说词。这天下人骂本宫无非不就是拿着本宫被斩首的父亲,被毒死的哥哥,还有桓清来念叨么?”邵韵宅白了一眼。“太后有什么话就说了吧。别绕来绕去的。”

    太后脸色铁青。“你既知道这些为何还要把手从后宫伸到前朝?前些日子,皈大人突然告老还乡,可是与你有关?你非要把皇上身边的忠臣良将都一一杀绝么?!”

    “呵呵呵。他们是皇上身边的忠臣良将,但也是真心想让本宫死。老娘本来就是穿越过来的,没那么大的奴性。谁想让我死,我就会让谁死。”邵韵宅霸气压制,直接道:“看来太后也是累了,采花送客。”

    太后怒却不能发,只能起身离开了栩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