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妹。我不想让你此生都陷入爱而不得的悲哀里。”璟谰的眼中,悲哀更多。

    祁盏坐下,郁结痛苦地捂住脸。

    璟谰呼吸几口气,才平复情绪。“七妹妹,或许,就该是这样。正如你当年所言,你已是一等一的投胎了,不能让你什么都得到。命中注定,你我不能交集,便如此了。我只想你......此生暮年时,别忘了我。”

    祁盏突然伸手抱住他,痛哭起来。

    “对不起......我没有用,我无法推开你......我如今算是知道了,若是我本就是个脾性懦弱,逆来顺受的人,我便不会这般难受了。我也想早早认命的......”祁盏抬头,泪眼朦胧。“璟谰,如今我告诉你了,我们都是一样的了,你还要推开我么?”

    璟谰只是紧紧拥她,想拥她入髓。

    他们是不配鸳鸯般旖旎,却真是连理枝般难舍难分。

    话说栩宁宫中,祁祜随意弹了首曲子后,道:“父王还想听什么?”

    “止安......你来......”祁祯樾双目恍惚,唇色发干。祁祜无奈过去。

    祁祯樾伸手抚了把他的发。“朕本想从你脸上看看你母后的样子,谁知就只能看到了自己。”

    这句话险些让祁祜笑出声。“父王,儿臣可是连后脑都像您的。”

    祁祯樾虚弱一笑,“是......”

    祁祜摆平瑶琴,“父王,人都是往前看的。谁也不能一直陷入回忆里的,咱们都好好往前看吧。”

    “止安,你可有曾想过你母后......她当年跟朕赌气去道观做了道姑,怀着你被人欺负,最后还是把你平安生下来了。朕到头来甚至都没看到你的第一面......”祁祯樾自顾自说着,祁祜实在不想听。

    “父王————母后走了快七年了————”

    “六年零一百九十八日......”祁祯樾痛苦地咳嗽。

    祁祜:“......”

    “禾公公————父王的参汤和药呢?”祁祜喊来禾公公后便匆匆走了。

    对祁祯樾,他真不想是他的儿子。无论怎样都好,他不想跟这个人扯上关系。

    入夜东宫灯火明。

    胡言乱语社又聚集饮食蟹,对诗阔论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