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入金碗,并未相融。

    “……没事。”璟谰连忙一笑。“不行就罢了,七妹妹,咱们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你我的心不变就好。”

    “嘘。”祁苍让他噤声。

    只见血又慢慢相融了。一丝丝红线纠葛,直至融为一体。

    众人兴奋也不敢声张。

    接着祁苍点灯,微弱的光下,他拿着匕首划开了祁盏的手腕。蜿蜒红花,进入了碗中。

    祁苍对祁元道:“一会儿去倒到后面的土里。嗯......若瓷你若觉得不舒服了,随时可停下。”

    祁盏望着祁祜,“哥哥,要不算了,我不想你这样。”

    “可我也不想你被这个什么蛊折磨。”祁祜十分坚定。

    任何宫内一片静默,众人都不敢说半句话。

    祁元手抖,把碗端起来时还在抖。方玄剑上去握住他的手,“我来吧。”他飞速把血倒掉,又进来。祁盏的脸色已变苍白,她靠在璟谰肩头,微微一笑,想安慰大家,“多谢大家,帮我跟璟谰偷情喽......”身子越发得冷,越发得疲惫,有种大限将至的幻觉。

    “我们明明是不想让风离胥好过罢了。哈哈哈。”宗南初摸摸她的头安抚着她。

    “还有一碗。止安你先把这个药喝了。”祁苍把另一只火上熬出来的药盛了出来。

    “哥哥......”祁盏有气无力地喊。祁祜眼都不眨便喝了下去。

    祁苍拿着刀在滚酒里过了一遍,而后捞出了软管。

    祁盏从璟谰肩头起来,伸手去拉祁祜,“哥哥......”

    “若儿,还记得当年你生我的气,你说我砍你一刀之后,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么?”月色下,祁祜的墨眸中印着清辉。比起祁祯樾,他缺了几分清冷。

    祁盏哽咽一下,“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对。我们离了彼此,都不能独活。”祁祜安抚一笑。祁盏流着泪,看着祁苍撸起他的袖子,把臂弯处割开了一菱形的小口。璟谰听到祁盏这么说,眉头稍微动了动。

    祁苍对宗南初道:“把那个瓷瓶里的止血散给若儿敷上。”宗南初照做,眼看祁盏的血止住了,祁苍又把祁盏的另一只手的臂弯处割开了一个菱形的小口。

    祁盏望着祁祜。她不怕,安心更多。祁祜在,就没让她经历过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