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祯樾道:“那朕再问你们,太子可知你们的行径?”

    祁盏心提起来。

    三人皆否认。

    岑缄忙呼:“臣有异议!公主殿下未曾得到准允便带着宗南初方玄剑去审问犯人,这该当何罪?”

    祜、盏、苍、元皆是一恼。

    “更何况这几人都是受过太子提拔,亲人也受太子照顾,很难不联想这有屈打成招,掩盖事实之行。”岑缄掷地有声。

    方予缓缓接话:“回皇上,此案子是臣命犬子去办的,拿着的也是臣的牌子圣旨,于情理不该责罚公主殿下。”

    祁荣不满道:“如今父王是该严查太子。”

    祁祯樾就看他们在此辩驳。

    “父王,儿臣不想看当朝储君拉帮结派,那岂不是要重蹈邵明阳的覆辙?”祁荣竟提到了祁祜姥爷,他咬牙攥拳。

    岑缄道:“臣以为,这三人应发给臣审问。才不会有失偏颇。”

    此时苍、元都拱手道:“请父王(皇叔)明鉴,他们是不会说假话的。”

    岑缄道:“那你们口口声声说你们的行径太子不知,那诗页怎么就会出现在东宫?”

    “岑缄,没点儿歹毒心肠到还听不懂你无中生有呢。”祁祜这句简直就是邵韵宅附体。“本宫再说一遍,那些诗页是本宫搜来准备与马仁才对峙的,毕竟有不少贱人喜欢冒名诬陷,你紧揪着这点不放还真的是没招了;崇玄,你也是真有本事!在这里变着法子死命栽赃你亲哥。”

    这番话王者霸气威严入骨,岑缄与祁荣皆被噎住。

    “父王,儿臣以为此事已经是水落石出,但有心者一直想栽赃到儿臣头上,那敢问父王,儿臣在这太子之位上坐着,明知这三人犯蠢违法,还不加以纠正,那岂不是自毙?倒是有些人居心不良,生怕跟儿臣没关系,想着邪招非得跟儿臣扯上些关系。”祁祜刚正不亢,令人莫名相信。

    祁祯樾只是看着他。“你怎么证明跟他们没关系?”

    祁祜跪直了,“儿臣发誓,若儿臣事先知道这三人的勾当,有帮着隐瞒,就让儿臣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生生世世都堕入地狱,不得超生。”反正他们谁都没有证据。

    他此番话直接镇住了众人。

    祁荣顿了一下,道:“用自己发誓算什么,你敢用曜灵发誓吗?你敢用你亲妹妹发誓吗?”他是不信祁祜之前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要得寸进尺!”祁元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