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随意处死不冥来博若儿清白?您真不怕若瓷心中有愧,跟着不冥去了。”祁祜是真动怒了。就算今日祁祯樾废他东宫之位,将他赶出皇城,他也不能看着公孙不冥白白被赐死。

    祁祯樾张张口,试探问道:“你今日是为他与朕翻脸?”

    公孙不冥定定看着祁祜。

    祁祜坚毅点头,“是。您当年为了母后同全天下人翻脸,儿臣今日为挚友同父王翻脸,是同样的。”

    “咳咳咳咳咳咳——————”祁祯樾大嗽起来。

    祁祜道:“父王,您收起心思吧。只要儿臣还是太子,便不会白白让身边任何人受不白之冤。”

    祁祯樾望向公孙不冥:“不冥,如今朕的亲儿子对你是如此偏袒保护,你心中怎想的?”他向来都是心中万马奔腾,明面上也是自若淡然。

    公孙不冥含笑,傲气无比:“那————自是欢欣雀跃喽。”是真欢喜,不枉老天给他前半生苦难,如今全部值得。

    “你还真敢受着。”祁祯樾语气终有了丝嘲讽。如若说他方才对公、盏一事还有一分怀疑,现下倒是荡然无存了。

    公孙不冥道:“此乃上天赏赐我苦难之偿,我凭什么受不得?人切不可违背天意。”

    “都下去吧。”祁祯樾道。他累极了。

    “父王。”祁祜跪下。

    祁祯樾一怔。

    “父王,儿臣自知今日惹怒父王,父王要打要杀儿臣自是不会多言一句,只是父王明知若瓷与不冥是被冤枉的,还由着谣言四散......这传言对女儿家乃是致命,儿臣不能看着若瓷后半生毁了啊!”他言语之间,竟哽咽了几下。

    祁祯樾问:“那你想如何?”

    “不冥,你能同玥嫔对峙么?”祁祜问公孙不冥。公孙不冥道:“敢的。”

    “父王————”

    “退下。”祁祯樾道。

    祁祜瞪着与他极像的墨眸。“您为了鹿姝也……”

    “退下。”祁祯樾又道。

    无奈起身,行礼之后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