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年也是如此。”祁祯樾握住鹿姝也的手道:“当年朕也是被你们这般逼得不得不赐皇后毒酒......也是这番说辞,也是这番冠冕堂皇。朕如今不会任你们闹了,太子长大了,为储君将继承大统,替朕代理朝政有何不妥?”

    风离胥道:“这鹿姑娘的确是倾国倾城,但却与皇后娘娘太过相似,皇上此般难免惹天下议论......百姓皆怕皇后娘娘撼朝之惧卷土重来————”

    “大胆。”祁祯樾温怒:“风卿你莫要觉得自己是皇家夫婿了就能如此口无遮拦。”

    风离胥跪下:“臣罪该万死————”他言语如此,却是在暗着激祁祜。

    “退下。”祁祯樾道。

    风离胥正欲退下,祁祜却站了出来了。

    “父王————儿臣这次站风大将军。而且这个女子,父王您真的要纳入进宫么?”

    祁祯樾平淡道:“太子,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之事......”

    “父王找了个跟母后极为相像的人来,儿臣也觉得不妥……”祁祜道。

    祁祯樾开口:“这皆不是你管的。”

    “是,无论父王纳谁进宫都轮不到儿臣说话,但这次儿臣不能看着因此人又把母后扯出来挨骂。”祁祜是什么都顾不得了,什么礼仪尊卑,他就想当个儿子撒一把泼。“父王到底怎么想的,能骗得了旁人可骗不了儿臣!”

    在场一众皆屏息凝神。

    祁祯樾放开鹿姝也,“朕看太子今日是疯了。你母后已经走了近十一年,一切都不能因她停滞吧?”

    “您终于说出心里话了!父王这么多年的想念、悲痛全部在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不做数了?儿臣一点都不在乎这位鹿姑娘,在乎的是父王您到底把母后当做了什么!您这么多年的深情都是假的么?母后是这么随意可让人替代的么?!”祁祜喝道,他颈间青筋凸起,公孙不冥在远处暗暗攥拳。

    祁祯樾拍桌勃然大怒,“你放肆————”

    「哗啦————」

    一声清脆,祁盏直接打翻了酒杯。在场吓了一跳,只见她愤然起身,“只要我们还姓祁!”

    风离胥看她是酒壮怂人胆。

    祁祜接话:“这个女人就休想做我大瑞宫妃!若瓷不敢说的话,儿臣来说……儿臣绝不会让这么一个低贱女人做大瑞宫妃住在母后的栩宁宫,走在母后的海棠林里!”

    祁祯樾震怒,摇晃起身:“你还真不怕朕废了你?!”祁祜头次这么威胁他。

    “横竖就是一条命。儿臣这辈子就没怕过。”祁祜倔强。“父王爱谁是父王的事,但父王若是执意要封她为宫妃……那父王也失去了母后和儿臣。”祁祯樾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要废了自己,祁祜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