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酒过三巡便是高谈阔论。

    璟谰吃了几口解酒汤,问祁元:“虚牙,那边可是……郑家哥儿?”

    祁元点头,“是郑莘啊。你怎么突然问起来他了?”

    “不懂他来作甚。跟咱们又不是一路的。还进宗府门……”璟谰细细看着他穿衣打扮,他着鸦青底金茶花纹真丝袍,金簪绾发,暗红腰带配玉,显得几分奢华。

    宗南初摊手:“这叫不请自来,横竖就厚脸皮任你们骂去了,你奈我何?我当着这么多人也不能把他赶出去吧……”

    祁元憋嘴:“他还真不嫌别扭。”

    “还好风离胥在家趴着呢。”祁苍接话,“不然他一来,更让人跟吃虫子一样恶心。”

    此时公孙不冥赶来了,璟谰招呼他坐下。

    “要是风离胥来了,我先泼他热酒。”祁元愤愤,“璟谰和不冥哥哥,都被他糟践过,这仇没法一笔勾销。”

    公孙不冥冷哼,“若不是看着止安还要在前朝行走,我早跟他同归于尽了。”虽他如今日子过得很好,午夜梦回却还是生不如死。这种侮辱烙印在了骨子里,怎么都抹不去。

    “止安呢?”祁苍看祁祜不见了。

    公孙不冥道:“去找妹妹了。他们兄妹俩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几人大笑。

    方玄剑道:“不冥这半年多是经历什么了?活泼不少。”

    “被逼无奈吧~~~”宗南初摊手。几人又笑。

    席宴散了后,祁盏坐车回将军府时,车经左丘府上。

    “啧,还真是赶不走。”祁盏嘟囔一声。

    蝶月寻目光看去,“哦,这个京城都传遍了,左丘大人帮这个卖花姑娘葬父,她竟甩不掉了。”

    祁盏放下帘子,“哪里有什么甩不掉的。允儿姐姐心还是不狠。光打自己男人了。虽说自己男人也得打,但这个烫手山芋,不撇开只会坏他们左丘府的名声。”

    蝶月问:“殿下想如何?”

    “明日再说吧。”祁盏挑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