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点头,鸳妃急切道:“真的真的,只要你肯放过靖蕴......本宫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祁盏郑重点头:“是了是了......”

    “曜灵,你要知道,本宫只有这个孩子陪在身边......这么多年真的不能失去他......”

    “是了是了......但我在此坑里跌倒一次便够了,不能跌倒复次。”祁盏猛变脸。

    鸳妃吓愣住。

    “唉。娘娘就这么一个儿子,儿臣也就这么一个哥哥。凭什么,为了娘娘这一个儿子,我就得让哥哥受气呢?”祁盏摊手。“崇才人您知道么?这么多年在东宫勾结风离胥,让我们吃了不少亏。我有时都想,这个崇叶......是不是你跟太后安排的?”

    “曜灵——————”

    “嘘!”祁盏瞪直眼,轻声道:“但不妨事。不是不愿说么。那就做柴火进锅炉吧......”

    鸳妃冷汗直流。

    “娘娘,你们拿我们这帮弟弟妹妹,让哥哥受了这么多委屈,您说,儿臣该不该就这么算了?”祁盏问。

    鸳妃垂泪:“本宫真的是被逼的,你母后在世的时候,我——————”

    “你个当年给母后捏肩捶腿的也有脸提及她?”祁盏一句令鸳妃语塞。“娘娘,要不是看在靖蕴哥哥同我是手足,我早就撕了你们的皮面让你们现出狐狸真身了。但如今不了——————我发觉,把你们一个个弄得惶惶不安,倒是令我十分开心,我还未这般爽快过呢。风离胥......呵呵,你们真以为我是怕他?是他走了我才敢出手?”

    看她疯魔样子,鸳妃吓得手脚冰凉。“本宫走了——————”

    “我还没说完你坐下!!”祁盏厉声一喝,鸳妃吓得立刻端坐。

    “风离胥,我要慢慢给他留个大大的出其不意。他会喜欢的。”祁盏瘆笑。

    鸳妃太怕了。不曾想过,邵韵宅的女儿竟比她还不管不顾。

    “别想着出去跟任何人商议。不然下一个,我真冲着靖蕴哥哥去。反正我最记挂的人快不成了,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茕茕孑立,什么都不怕。”祁盏嘲弄看鸳妃落荒而逃。

    她扯扯嘴角。“如今,我谁也不信。”

    转眼祭祖。

    今年太子不在,倒是令人心空荡不适。

    祁盏身着橘底水波纹裙,外披猩红兔毛边斗篷,戴牡丹发冠,盛气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