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盏收起笔墨,“之后你便知了。不冥哥哥,你且答应我,无论谁说我多疯都不要拦我。”

    “……你要作甚?”公孙不冥疑惑。

    祁盏道:“一些人,真该血债血偿了。”她沉着不已。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街上打更。

    张浅墨夜不能寐。“几更天了?”她不知为何心有不安。

    “回姨娘的话,三更天了。”

    “啧,这为何就是睡不下呢。”张浅墨道。

    “张姨娘,钱姨娘来了。”

    张浅墨略惊讶,“?她这般晚了,是来杀我的么?请进来吧。”

    钱挽禾进来后,张浅墨命人点灯。

    “妹妹有何要事么?”张浅墨问。

    钱挽禾神秘兮兮,“姐姐……我听闻……你大哥不行了。”

    “什么?!”张浅墨心惊。

    钱挽禾道:“方才有人进来通报,说宫里来了个太监,是在死牢外当差,被我的丫鬟拦了下来,从他手里拿到了这个……”她把布条递与张浅墨。

    张浅墨看到只觉两眼一黑。

    上面血写着:「进宫速来救俺,天亮行刑,给我作证」

    “什么作证啊?要做什么证?”钱挽禾不解。她是真一字未扯谎,这的确是她丫鬟截下来的。

    张浅墨慌得眼中泛泪,“完了……完了……定是那件事败露了!我都说了这件事不可行的啊……”她一下想起冒充祁盏递信给淳王,害他万劫不复。

    “姐姐你这是……”钱挽禾不解。

    张浅墨救哥心切,直接披上斗篷道:“我要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