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睁眼,一把攥住她的一只手腕,佯怒道:“你在做什么?小小的宫女,竟有这样的心思?”

    “妾只是照规矩服侍陛下沐浴,哪里敢有什么别的心思……”

    “是吗?尚仪局的女官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那倒是她们的错了,朕这就命人去责罚她们。”他说着,侧过头去,恰对上她就近在肩侧的一张绯红脸蛋。

    “陛下!不关她们的事,是妾愚笨,没学好规矩,陛下要罚,便罚妾一人吧!”丽质另一手搭在桶沿,仰着脸故作哀求状。

    裴济冷笑一声:“罚你?你一人替她们那么多人抵罪,身板若受不住,岂不是又要哭着向朕求饶?”

    丽质咬着唇,眉眼低垂:“不敢,今日,妾听任陛下处置,求陛下垂怜……”

    裴济就等她这句话,闻言便自水里霍然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桶里的水花溅出,洒落在她身上,令薄薄的抹胸裙变得贴身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今日任由朕处置。”

    丽质轻轻点头。

    他握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将她扯着站起来,跌进他的怀里,顺势扑进浴桶之中。

    原本宽敞的浴桶因多了一个人而有些局促,沉沉浮浮之间,冒着热气的水不时从桶边溢出,淌得浴房中一片氤氲潮湿。

    ……

    这一日,两人直闹得筋疲力尽,才餍足得卧到床上。

    丽质已累得昏昏沉沉睁不开眼,恨不能沾枕就睡,裴济却还有些未褪的兴奋。

    “今日我很高兴,过生辰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事。你的生辰还有大半年,到时我也琢磨琢磨该如何庆祝一番。”

    丽质努力想撩起眼皮,却实在抵不过困意,模糊中哼了两声以示抗议。

    这样庆生,他自然觉得好,却苦了她。虽然也感到舒服,可结束后的疲惫也是实实在在的。她可不想到自己生辰那一日,还要让自己这般劳累。

    可裴济比平日亢奋许多,反而将她这两声当作是同意的意思,搂着她又絮絮地说了两句话。

    丽质实在忍受不住,抽抽噎噎地几乎要哭出声来。

    裴济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忘形了,忙搂着她不再说话,轻拍着她后背,一同入睡。

    ……